房间里,嘉佑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熟睡,蓝芹坐在床边疼惜的看著他。 曾经,她怨过家人、怨过沈继新,甚至怨过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但儿子的出生改变了她,一个真真正正属於她的家人、她生命的延续。 尽管没能拥有一个正常的婚姻、一个关心她的丈夫,但是老天爷却赐给她一个无价的宝贝。 为了这个宝贝,蓝芹就是受再多的委屈也无所谓。 她知道,儿子对何立维的敌意是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她尽管心里感动,却无法对儿子解释大人世界里情感的复杂纠葛。 身为一个母亲,蓝芹只想将儿子纳入羽翼下保护,不叫他因为知道父母婚姻的真相而受到伤害。 只可惜,她忽略了小孩子的敏感。 她虽然努力在儿子面前跟沈继新扮演一对恩爱夫妻,但他仍是隐约感觉到不对劲,甚至对何立维产生了敌意。 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化解儿子心里的疙瘩,让他像所有同年龄的小孩一般正常的长大。...
「戏春,替我送到邮传所。」花迎春将一个大纸包交给花戏春,并给了她些碎银。「这很重要,你一定要替我送到,顺便将纸据拿回来给我,听见没有?」 「姊,这包里头是什么?你又要寄去哪儿?」 「别管这么多,替我办事就好,剩下的银两你就当是跑腿费,爱买什么就去买,我交代的全给我办齐就好。」花迎春藏着肚,实在不合适再上街抛头露脸,只好花钱托人办事。 「哦。」 「不许偷看!」正动手拢系着毛大衣的花迎春喝住小妹想偷撕一小角的小人举动。「快去!」 花戏春不敢造次,但是噘着小嘴。城外来了一个戏班子,她等会还赶着要和谋仁哥哥去听戏曲,很忙的哪,还得绕路去邮传所替大姊办事,谋仁哥哥知道了一定又会骂她没事找事儿做。 不过不甘愿归不甘愿,她还是不敢跟大姊顶嘴,毕竟她的生活零用还得仰赖大姊发放。 「浪费银两。」花盼春目送小妹离开,掏出手绢朝花戏春离去的方向挥一挥。一锭碎银,飞啰...
威舍菲德校园 一朵懒洋洋的春云飘漾过碧朗的晴空,温暖的和风轻拂过绿油油的草木。 一阵孩童的嬉笑声打破了这份安宁。 「丹尼斯,加油!」 「加油!」 「揍他,把那小子好好揍一顿!」 「加油!」 在操场的彼端,一株高大的树底下,一群七、八岁的孩童围在一起,为缠斗在地上的一对小男生打气。 占上风的是一名肥大的红发雀斑男孩,他得意地把对手压在地面上,正欲掄起拳头,给他来个狠狠痛击时!远方却传来一阵哨子的哔声及凌乱的脚步声。 「老师来了!」 所有的人立刻一哄而散。 红发男孩也准备拔腿就跑时,却被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制止。 小男孩对老师毕竟有几分忌憚,没跑几步,还是乖乖停下。 「你又在欺负人了!」男老师看着他,双眉紧拧成一条直线,他实在拿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傢伙没轍。「先回教室去,我们稍后再来讨论你的处罰。」...
以为一切全都雨过天晴的祈央压根没料到,今早一到杂志社,等着她的竟是她辞职的消息。 甘康霖一见到祈央,随即急切的追问她为何要辞职。 “辞职?”祈央愕了愣。 虽说她是有意辞职没错,可毕竟还未提出,她这当事人居然还是从旁人口中才得知自己要辞职的消息。 “为什么突然要辞职?”甘康霖再次追问。 祈央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我没有啊!” “没有?”这下反倒换成甘康霖疑惑了,“但是主编明明说你从今天起正式请辞。” 当下,祈央决定去找主编问个明白。 一见到祈央,主编随即涎着笑意致歉,表示不得已得请她辞职。 然而祈央要的并不是道歉,而是要知道原因。 经过她再三的坚持跟追问,主编才勉为其难的表示,是韩冀允致电要求杂志社辞退她。 祈央为之一愣,怎地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做。 虽说她心里已打算换工作,可却不是像现在这样,未征得她的同意径自便替她辞掉工作,他这样的作法...
月光下,微风轻送,几碟小菜,几盅好酒,正是把酒言欢的好时机。 但原本的平静却因为东方敬亭那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给打破了。 “你要同她成亲?”向来吊儿郎当的他忍不住扬高了音调,风独悠的脸浮现惊讶。 无言地,东方敬亭点了点头,仰首饮尽一杯醇酒,当那辛辣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头滑下,他的脑海里不期然的浮现一抹身影。 那身影风华绝代,却透着一抹似精明又似愚钝的矛盾。 “是该让念亭认祖归宗的时候了。”他淡然地说道。 “那也不一定要成亲啊!”风独悠怕他赌气赔上自己的终身幸福。 “不成亲,却将念亭占为己有,你以为靳家会同意吗?”东方敬亭挑眉反问。 “不同意也得同意啊!”他理所当然的说道:“孩子跟着爹爹,那是自古皆然的道理,他们没道理同你抢人。” “可那靳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成亲想要让念亭认祖归宗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佟兆頫的房间编派在书房隔壁的客房,因为除了那间客房之外,空置的房间就只剩下书房和楼梯阶下又黑又暗的小贮藏室了。 宫咏圣和宫咏诞搞不懂,为什么老爸得去住客房?别人的爸爸妈妈不是都睡在同一个房间?电视也是这么演的,为什么他们家的爸爸妈妈跟别人家的不一样? “因为爸爸跟妈妈很久没见面了,可能一时间还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熟悉,所以还是分两个房间比较好。”佟兆頫是这么搪塞他们的。 其实他也不懂,为什么现在的孩子会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不管发生什么奇怪或不奇怪的事,孩子们似乎都会很自然地将它们归类为“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大人们都会说──囝仔郎有耳无嘴;完完全全堵住小孩子的问。 但时代不同了,不能再用“围堵”的方式,所以他试着用“疏通”的方法和他们沟通,虽然搪塞的答案居多。 两个孩子从佟兆頫正式搬进宫家开始,便像黏皮糖般紧紧地黏着佟兆頫“培养感情”,看...
“你什么?” 刚从国外出了一趟苦差的龙弩儿才踏入国门,就听到龙少曙这个“疯女人”干的好事。 “哎哟!那是算命,又不是法术,我怎么可能让二哥爱上人呢!”开着车来机场接姐姐的龙少曙对三姐的抗议毫不在乎。 “可是你插手了呀!” “还没有啦!叫计程车只是序曲,我们后面该做的才多呢?” “不要算我一份”。龙弩儿十分警觉,方才他口中“的我们”实在是太暖昧了。 “嘿!”龙少曙瞥了她一眼,换上了一副诌媚加讨好的笑容,那双晶亮又明媚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怎么可以不算你一份呢?他可是我们的二哥呀!更何况,这样伟大的事憎爱分明少了你这个伟大的爱情狂徒,事情就会困难许多,搞不好……要知道……” 他开始威胁起龙弩儿,“万一结局很差,二哥的人生全毁了,那铁定是因为你的关系。” “什么?”龙弩儿嘟起了嘴,要死了!这个“死小妹”,就知道弄些不三不四的事来整她。...
十天后。 「雨菱,把这些床单送到四位少爷的房间去更换。」管家王嫂吩咐着。 「是,我知道了。」 季雨菱捧着一大叠方烫好的床单,沉默地走在长长的二楼甬道上,透过华丽的洛可可式窗栏望出去,百花盛开的花园美不胜收,只可惜她的心情却有如千金重,无心欣赏…… 来这里当下人已经三天了。 眼眸一黯,她凄然苦笑,还有别条路可走吗?父亲重病住院,母亲又成天哭得像个泪人儿,如果真的放任唯一的哥哥入牢,她真不知道这个家会糟成什么地步。 能够救哥哥的方法就是立刻筹出两亿! 过去那一个礼拜,她几乎像疯了似地拉下脸皮到处去筹钱。只可惜,就算亲友有心帮他们,能够凑出的金额毕竟有限。 两亿……对他们这等市井小民而言,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她只能硬压下受损的自尊心到阙宅当个下人。 或许我还是幸运的,季雨菱自嘲地苦笑,她还没听说过这年头有谁帮佣一年...
夹杂著强大的怒意,善儿彻底发狂了。 善儿第一次对她这一生最敬重的奶妈咆哮。「奶妈,你竟敢随便让陌生人进来!」 丝娃急急说道:「善儿,你明知道他不是『陌生人』……」 这句「话中话」更让善儿气得浑身颤抖。 「请不要对奶妈发火,她是无辜的。」章博轩立刻站出来解释。「是我自己硬要留下来等你,奶妈说不动我,只好任由我胡闹。」 轩德也被善儿的怒气给吓呆了,动都不敢动。 善儿气得不晓得该说什么,尤其在看到轩德和轩铃那么亲密地围在章博轩身边,更为光火。 章博轩这次来访,该不会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 轩德长得跟他几乎一模一样,难道终于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轩德,把轩铃抱过来!」她愠怒地责备孩子。「我不是交代过你吗?不能随便跟陌生人在一起!」 「但是,章叔叔不是陌生人啊!」轩德委屈地辩驳道:「他是……」话说到一半,他连忙将「爸爸」两字吞进肚子,改口说:「他是个好叔叔!...
“阿姨,我肚子好饿。” “阿姨,我要上厕所。” “阿姨,我要看卡通。” “阿姨,你家好无聊喔,都没有玩具可以玩。” “阿姨,我要玩电脑!” 金凯莉快要被这两个小鬼搞疯了,她从来都不知道陪小孩子玩是这么辛苦的事,因为他们几乎是一刻也不得闲,不是跑来撞去,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就是吵着要回家。 她当然可以让那个无关紧要的另一个小男生回家,但问题是一个要走,另外一个马上跟着站起来说要走,为了留下那个她想留的,她只好想办法把另外一个也留下,并且拚命的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 终于,她的笔记型电脑让他们安静下来,也让她有时间可以喘口气,并且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 在确定两个小孩专心的在她房里玩电脑之后,她将房门关上,又思考了一下才拿出手机来打电话给厉恒。 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 “金凯莉,你带走我儿子想做什么?如果你敢伤害他一根寒毛的话,...
门铃声不断,响上了十分钟。 睡在客厅里的蓝桀终于受不了了,从睡袋里爬起来,东撞西跌的踹开主卧房的大门。 展尘穿着睡衣睡在双人床上,怀里抱着苏青玫,星星贴在苏青玫的背后,小月硬挤在展尘跟苏青玫之间,握着星星的小手,小日则横睡在展尘的大腿上,左脚踢向展尘的肚子。 “喂!有人在按门铃!”蓝桀快要受不了这一家的“天伦之乐”。 双人床上的五个人没有人动一下,门铃继续响,蓝桀靠近床,先拉开小日的小脚,小日在睡眠中立刻踹他一脚,蓝桀的脸被印上一个小脚印。 门铃持续在响,蓝桀被这个噪音折磨得快发狂了,走到苏青玫的背后,抱起星星瘦小的身体,睡着的小日握着星星的指头,跟着被拉动。 展尘突然张开眼睛,瞪着蓝桀抱着他的小女儿,他恼火的问:“蓝桀,你在搞什么鬼?把我女儿放下!” 星星揉揉睡眼。“妈妈……叔叔!”星星被放大的外国脸吓到,僵硬起来,展尘跳起来抱回星星,交给刚...
下了班回到家里,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安宁儿一个人,安胜吾已经在两天前到夏令营报到去。 一个人缩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安宁儿兀自陷入回忆里。 她想否认,白天看到的男人不过是一名长相神似他的男人,但不是他。 她心爱的男人早在十年前因那场车祸丧生,不可能,也决计不会再出现。 然而不管安宁儿如何处心积虑对自己否认,在她内心深处却相当清楚,白天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就是他,那个她爱逾生命的男子齐天放。 之所以不愿意承认,宁可选择自欺欺人,是因为她拒绝相信她深爱的男人居然会如此残忍的对她,骗了她整整十年。 天啊!她是那么样的爱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她?安宁儿不住在心里头吶喊,泪水像黄河决堤似的,飙满整张脸颊。 此时,充斥在她脑海里的,除了两人昔日的恩爱,便是白天齐天放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突然,女儿前些时候说过的一席话,无预警的又浮上心头妈咪,如果爹地当年没...
深谷冢司今日的心情比往日温和许多,仅管花了两个小时叫平芷爱起床,他依然没有发脾气的领着一家三口往明治神宫出发。 “为什么要去神社?”平芷爱打着呵欠,含糊的问。 “祈福。”十分简洁、明了的回答。 深谷广走在两人之前,仔细的观察四方,也包括父母的表情在内,生怕有所遗漏。 平芷爱被迫只能待在深谷冢司身侧,扯着喉咙大喊:“小广,不要跑太远!” 深谷广没有答话,深谷冢司却逸出笑意开口:“你似乎不习惯男孩子好动?女孩才不该像你这般喜爱危险的运动才是。” “干嘛每次都扯到男女的差别?”真讨厌!她斜睨了他一眼,他有着根深蒂固的观念,认为男女的生长方式有既定的模式;尤其是最近,他挺爱论男谈女的要求她表达自己的意见,开口闭口的目的只有一个。 “爸、妈!”深谷广手中捧了几个颜色素雅的四方形小包包奔了过来,一人一个的分给父母,“这是护身符,可以保平安。”...
会议室内有股尴尬的沉静,众人目光一致看向因找不到资料而急得满头大汗的宏辉副总王亦东。 「对不起,易总裁。我原来的秘书辞职了,新秘书还有点进不了情况,所以资料准备得有点遗漏,我立刻打电话叫她传真过来。」确定资料夹里少了他所要找的那份资料,王亦东一脸抱歉的起身道,离开座位去打电话。 「抱歉,他少了秋枫就像少了双手一样。我们先讨论下一件事吧。」宏辉总经理王士升替弟弟向易傲阳道歉。 「少了秋枫?」易傲阳缓慢地看向他。 「他的秘书。」王士升作了解释。 「她是什么时候辞职的?」他无法阻止自己开口问。 「好像上个月底。唉,涂秋枫是个能干的好秘书,虽然学历低了点,但是能力却比任何大学生,甚至是硕士要好。听说她要辞职,我也觉得很可惜。」 「她为什么要辞职?」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易傲阳突然感觉到一阵愤怒,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郁闷。她竟然辞职了?在他有机会将...
月光如画的深夜,湛蓝的天空中连一颗小星星都没有,只有一轮明月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夜光就像月的大海,月亮则是一艘扬起帆的船只,沉浸在清澄的天空中。 翔阳山庄的庭园里,有一男一女坐于荷花池畔的凉亭中交谈着。千丝万缕的杨柳,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凋谢几片落叶在竹桥上。 “表哥,今晚找你出来,是想请你倾听我的心声。”黎琪儿由石椅上起身,缓缓地走到亭子的栏杆边,借月光投射在她的容貌,更添加一丝飘逸。 “好啊!”楚亦昀半侧头看着她白嫩的脸颊。 “表哥,”她转过头,打定主意地又道:“我喜欢你,从我五岁第一次来翔阳山庄时,就喜欢上你了。”她的表情,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喔,原来是这件事。琪儿,表哥也很喜欢你。” 没想到表哥也喜欢她,黎琪儿心花怒放地暗忖,几乎快手舞足蹈起来了,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简直把她从快乐天堂打落于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他笑容可掬地道:“你是我的...
眼看她成熟妩媚, 仿如蜜桃展现青春; 眼看她消沉失意, 宛如凋零的花朵, 如何才能让她撤去心防, 对他再展笑颜? 又过了一个星期,桑雅已痊愈了,但体力回复较慢,较易疲倦。 星期日,凌南破例的没有出门,隔壁的卧房里,正传来乖乖的吵闹声及桑雅低声的轻哄。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窝心,隔壁那对母子,仿佛是他最重要的家人。 凌南的眼神倏地黯了下来,这只是表面,一切全是假象。 “我要去儿童乐园。”乖乖固执的吵着。 “这里不是台北,妈妈不知道儿童乐园在哪里。” “我要去,我要去。” “乖乖,妈妈带你去麦当劳,好不好?” “不要、不要。” “UNCLE带你去吧!”知道桑雅已无计可施,凌南走过来倚在门边说着。 “耶!UNCLE要带乖乖去儿童乐园玩。”小男孩雀跃不已。 这样好吗?桑雅心想。但看到儿子那副高兴的模样,她怎么忍心回绝?可是,任由凌南参与他们母子两...
两个互不了解的人,两个一辈子或许也不会产生瓜葛的人,经过了短短十个小时,竟然结了婚,成为了一个整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天下有比这更疯狂的事吗? 有吗? 有吗?! “海兰?海兰?醒一醒,”耳边,有人温柔地低喊。 海兰呢喃两声,用手揉揉发涩的眼,“干什麽?” “作恶梦了?”头上,是狄老兄关切的俯视。 “没有,正作春梦哩!”她瞄一眼床头闹钟,才早上五点。今天是周末,可以拖著他,陪她一起赖赖床。 “你呀!”他低笑连连,又躺下,将她稳稳地榄在胸前。大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著她的背。 “狄老大。”她试探地唤他。 “嗯?”他吻吻她的额头,热热地气息扑在她脸上,她不由得轻颤,惹来他的轻笑。 “我又梦到咱们相识的那一天了。”她伏在他胸前,有意无意地瞄著他的表情。 “哦。”平平淡淡的回答,寻不出丝毫波动。...
阿娇带着他来到她位于市区的办公室。徐仲谋好奇的东摸西碰,"这里就是你家,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她摇摇头,"只有你住这里,我不是。" 徐仲谋听完。马上把放在地上的行李拿起来,"那我不要住这里,我要跟你一起。" "如果我去睡台北火车站呢?" 他不懂什么是睡火车站,只知道要跟着她,"我跟你一起去。" 唉!原本一个睥睨群雄的昂藏男子,居然变成傻子。世事真是难料! "既然我带你来这里,我当然会陪你住这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既然要住这里就必须听我的指挥,这没问题吧?" 他拼命点头,害她真怕他的头会掉下来。 "你不必这么激动,我先说好条件。第一、我的话你,一定要听,第二、我的命令你不可以不做,第三、有例外请参照以上两条规定。" 他仍然在点头。 "那我们算达成共识,希望我们房东、房客的新身分能相处愉快。" 阿娇话才说完,徐仲谋立刻丢下行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