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国际秋冬时装展,果然不是她这种小市民会来观赏的活动。庄宝带着庄维莘打扮得像要参加国宴一样,幸好安娜特别提醒,否则她呀,很可能就是牛仔裤加衬衫的跑来了,那多丢安娜的脸呀,她还被安排在嘉宾座位耶。 瞧瞧这左右的人,不是名设计师就是啥重要人物了……「哇,妈咪,那是安娜耶。」庄维莘小声的附在她耳边说:「她穿这种衣服逛街吗?」那是一件多层次剪裁的洋装,随着安娜的大步伐移动而飘动着,当她看到维莘和宝儿时不忘拋下一个甜美的飞吻。 「哇塞!她好三八唷,看到就看到了嘛。」庄维莘有点腼腆的,他还是很清纯的小朋友呢。 「呵呵!你也会害羞呀?」庄宝取笑自己儿子的脸红。 安娜不愧是首席模特儿,只要她一出场,立即掳获所有人的目光。和别的模特儿不同,她没有和观众保持距离、用高傲冷艳的表情面对观众,她的微笑令人心动、她的眼神让人迷失、她的神采让人赞叹……每一套新款的设计,穿在她...
钟情从纽西兰回来已经两星期了。 对一般人来讲两星期实在是很短、很短的时间,可是对一个每天被逼婚的人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钟情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身边这群人,从她自纽西兰回来之后就一直催促她结婚,难道一对男女除了结婚就没有其他相处方式? “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为了结婚一事被专程请回来的钟云采,也加入逼婚行列。 “妈!怎么连你也跟着一起搅和?” “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也该还他一个完整的家吧?”钟云采继续施压。 “我们现在就已经是个美满的家庭了啊!”钟情躺在沙发上懒懒地回答,这次她听从关毅笙的建议,开始学习当个“英英美代子”。 所以她从纽西兰回来之后,没有再接洽任何翻译的工作,真正当个名副其实全职的家庭主妇,因为回台湾之前她跟着他去了美国一趟,两人做了一项秘密的仪式。 “美满?还真敢讲。”钟云采一副难以认同的表情。 “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
「何擎宇,你给我站住!」 中午放学,正准备走向距离学校两条街远的公车站时,何擎宇让三个同班的男同学给围住,其中一个叫住他的,是和他从同一家幼儿园毕业,在班上坐在他旁边的李亦华。 「有什么事吗?李亦华。」何擎宇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今天考试的时候,为什么我要看你写的答案,你都不给我看?」李亦华一脸小流氓的模样,生气的质问着班上成绩最好的他。 「因为我不能让你做坏事,老师说,考试的时候,偷看别人的答案是不对的事情,不是吗?」面对打从幼儿园就恶名昭彰的李亦华,何擎宇只是淡然看着他,说出自己的理由。 「哼,不用说那么多,反正你就是故意不给我看,好让我考差被老师骂,对不对?」虽然他和何擎宇身高差不多,但是他有多带两个人,气势上绝对胜过他。 「怕被老师骂,那你为何回家不好好看书呢?」 「反正我不管,下一次考试的时候,你一定要给我看,不然我就打你!」李亦华生...
柔软又细嫩,她的唇比他记忆中还要甜美。 「唔!」何若璇惊讶地看着几乎和自己贴在一起的俊美脸庞,那温热厚实的唇,让她忆起八年前那一夜的吻。 不同于记忆中略微粗暴的吻,意震竑这一次温柔多了,但一样都带给她一种酥麻的战栗感。 八年前吻她,就只是因为他想要她,但现在吻她,心境上却大大不同了! 那一夜,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但现在,他知道她的长相,知道她是谁,而且就跟他住在一起,还替他生下了个全世界最可爱的儿子! 八年来她在他心中,一直占有一个位置,当她真实的出现时,他内心的感受更深刻了。 他是不是爱上眼前这个时而蛮横不讲理,时而小女人娇羞模样的她了? 意震竑温柔的轻吻着她紧闭的唇瓣,引导着她为他开启,他比八年前更想要她,只不过,此刻他希望她会有跟自己一样的感受,甜蜜、喜悦、亢奋,甚至渴求着对方! 内心一种反射性的抗拒,在那湿热舌尖不断地挑逗下,逐渐软...
「喂?请问涂秋枫小姐在吗?」 「我就是。」 「妳好,我是黑猫宅配,请问现在送包裹到妳家方便吗?」 「啊?喔,好,没关系。」 「谢谢,那我大概再十分钟就到了。」 慢慢地阖上手机,涂秋枫一脸茫然的搔了搔头,完全搞不懂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目光从茶几移到门边地上,再移到餐桌上,这些地方都堆着她从早上十点以后,就陆陆续续收到的包裹。至于包裹内容有一半以上是书,一半是化妆品、保养品、衣服、裙子之类的东西,另外还有一束快递送来的玫瑰花。 她起先完全搞不懂到底是谁在恶作剧,但是在一个个送货员说明货款已付清之后,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有新的爱慕者出现?然而那束稀有品种的玫瑰花给了她答案,因为花束上的卡片写着:Your Sun。 妳的太阳? 真是够恶心的,可是她却笑了起来,觉得很开心。 想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因为就在几天前她还在诅咒他的出现,怀疑他居心叵测,恨他为...
“凯凯,记者会可不可以取消啊?”茔翱坐在个人专属的化妆室内,像死人般的瘫在沙发上。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她最近变得既贪吃又贪睡。只要一有空,她不是大吃大喝,就是呼呼大睡;又因为近来回避记者的关系,她每天都在家里晃啊晃的,像一头被囚禁的母猪。她真的好想直接退出演艺圈,反正她将来要养小孩,而且……她还有大学的课业要顾,让她想恢复—般人身份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不行!”这次邹凯旋不畏恶势力,很坚决地拒绝了茔翱。“是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的’解决这件事的。” 茔翱苦着一张小脸,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好好的” 解决这件事也有很多种方式啊!比如说……就这样不管它,不也是一个顶好的主意吗?何必选开记者会这种最残忍的方式,像是将她送上刑场任人用各种严厉的方式逼供、拷问她似的,多残酷啊! “哎呀!我的头好晕。”求情不成,茔翱干脆装死倒在沙发上。过了五分钟,见一旁的邹凯...
洗完澡出来,孙束雅随便穿了短背心与短裤充睡衣,一边擦着湿发、一边道: “对了,我下星期天可以出去吗?” 抱着儿子坐在床上陪他爬行的李举韶问道: “干嘛?” “班上办烤肉活动,与G中联谊。” 联谊?变相的“来电五十”活动! “全部同学都得去吗?”他伸手抓她坐在床沿。 “他们叫我一定得去。哎呀,到底可不可以嘛?不然你也去,省得到时我没有伴可以聊天,好不好?” “你还怕没人献──?”他才不信。 “不怕呀。可是我讨厌不相干的人替我做牛做马,我又不打算回报什么。”从十四岁正式给追到之后,她纵有其他男子追求,可不曾轻飘飘地大享众星拱月的虚荣感。都认定一个男子了,哪还需要其它备胎?还不起的盛情,还是少沾为妙。“一起去吧?” “不行,我要到大姊那边当临时工。你自己去玩吧!”他引导儿子爬向老婆身上。 “我们很缺钱吗?不会吧?”当初就是看他赚得够用才打消了...
她非得要想个办法不可,展旭延不是阿仁,她的阿仁才不会像他那幺坏嘴、才不会像他那幺过分,伤人不用刀,光是靠那一张嘴就可以吐出利剑,然后将她伤得不成人形。 ‘心萍,水滚了。’ 怎幺会有人像他这幺坏,一点也不在意他人是不是会因为他随意的一句话而弄得遍体鳞伤。 ‘心萍,不是应该要加花茶了吗?’ 坏人,他是个超级大坏蛋,无情透了,可恶极了!‘心萍,花茶……’ 到底是谁老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什幺东西……’和心萍的怒吼本要脱口而出,然一瞧见眼前的男人时,她不禁噤声了。 ‘季军?’他怎幺会在这里? ‘心萍,水滚了,你不是要放花茶吗?’季军指着她眼前的炉子。 她敛下眼,看着早已经滚开的水,然后拿起量杯盛装花朵,在仔细秤量过后再赶紧倒进滚烫的水中。 ‘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和心萍满怀歉意地干笑着。 对了,是她自己要教季军煮花茶的,怎幺会把这件事给忘了?...
法国戴高乐机场 东方嫔强拉着哭闹不休的罗比准备办理离境手续,无奈的是罗比一直不肯合作的哭叫着。 “妈咪你是坏人,不让我跟爹地在一块!”罗比不停的哭闹惹来许多人的注目。 小小年纪的罗比,就算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机灵讨人喜欢,终究还是个孩子,他的心智实在无法成熟到能够了解母亲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晓得他才刚刚与父亲相认,母亲就要强迫他离开父亲。 “罗比乖,我们还是会回巴黎的啊,妈咪今天只是要带你回台北去祭拜外公外婆,我们很快就可以再回来了呀。”东方嫔哄诱着,对儿子突如其来的哭闹感到烦心。 “我不要去台北,我只要爹地!”他要的是大罗比,他的爹地,而不是已经化成一堆黄土的外祖父母,“你说过的,你会带我去看爹地踢球的!” 东方嫔无法反驳孩子的话,因为她曾经承诺过要带罗比去找迪亚洛的,假如她否认的话,岂不是在告诉罗比,人可以言而无信吗?...
“关於……”咳了几声,狄进九微涩地开口:“关於云涛的身世——”瞅一眼静静握著水杯的海兰,“你,知道吧!”不是问,是肯定。 “嗯。”海兰点头,“在来香港之前他跟我说过。” 她知道老人其实并不想再忆起那段伤心往事,遂加上几句:“您不必再讲,该知道的我都知晓了。” 她侧头细细回想,“他的出生由来、他的努力求学、他的成长岁月、他的少年苦涩、他的一切压力、他的初恋,以及——”她回望听得发呆的老者一眼,轻轻附上一句,“以及他的希冀、他的渴望。” “哦……”不自觉地喉咙发紧,老人清清嗓,“没想到他会告诉你这麽详细。” 狄进九自嘲地一笑,笑得酸涩。 “我一直以为,他解不开那个血脉的包袱,不会告诉别人呢!”他深深瞅了海兰一眼,“知道这些的,你绝对是第一人。”话中满含深意。 “知道吗?他从没亲口告诉过朱丽娅这些!”他对著她眨眨睿智的眸,“你该知,在他心中,你的意义...
何若璇惊愕地看着两位老人家紧拉着何擎宇不放,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对不起,我们必须要离开了!」她使点力量,欲将儿子给拉过来。 「不要,小宇,我们的孙子,奶奶爱你!」看着孙子就要被带开,段诱玉忍不住老泪纵横。 见状,原本只是单纯恶作剧想报复意震竑的何若璇,俏脸整个怔住了! 难道他们真以为小宇是他们的孙子啊!?怎么会有人这么好骗呢? 「那个伯母,妳先请放开一下,小宇……他不是妳们的孙子,他……」面对老人家的眼泪,何若璇有些不忍心,她放软了态度,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欺骗他们,只好说实话了。 「他是!小宇是我们的孙子!」过于激动的段诱玉,像是完全听不进何若璇的话,紧紧地抱住自己盼了十几年的孙子,一点都不想放开。 「呃……意……」何擎宇看着意震竑想向他求救,但他双手一摊,耸耸肩,表示他爱莫能肋。看来意叔叔在生妈咪的气。 「妈咪!」他只好又转向何若璇。他...
“你白天还要上课?” “是。” “你父母同意让你晚上出来工作吗?” “我是个孤儿。” “嗄?对不起。” “没关系。”涂春雪微笑的摇了摇头,脸上看不见任何一丝身为孤儿的自卑,或是仇怨情绪。 蔡美琳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如沐春风般干净又乖巧的女孩,发现自己竟然是打从心底喜欢她。 身为国际知名品牌服饰的台湾北区经理,她用人一向是看经验、学历及才能,并且必须通过层层测验,才会正式录取。但是眼前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女生,却让她有种莫名其妙想要破例录用的冲动。 是因为她孤儿的身分而引发她的恻隐之心吗? 不对,她看上的应该是她的亲和力、可塑性和创作力才对。 虽然后两项以现在来说,还有些言之过早,而且尚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以她阅人多年的经验,她相信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将来绝对能够在这一行中占有一席之地。 她对自己的眼光向来很有信心。...
口干舌燥! 洗了个澡,神志稍微清醒、精力回复一些的欧尼尔仅着一件运动短裤,拖着蹒跚的步伐下楼找水喝。 哐唧! 不一会儿,玻璃破碎声毫无预警地响起,划破屋内的寂静,让刚踏出浴室的咏咏惊跳一下,旋即不假思索地往声音的来源处冲去。 “欧尼尔!”忧心地想到他,咏咏惊呼。 不料,在下楼梯时过于大意,脚下一个踩空—— “啊!啊、啊、啊、啊,哎唷——”随着物体一阶阶跌落的砰砰声响,最后扬起凄惨的哀嚎。咏咏啊了几声,屁股就跌了几下。 啊……她挺翘的小屁屁……这下一定更浑圆了——因为不肿起来才怪! 呜……不只屁股痛,连脚都痛啊! “你干吗?表演特技啊?”欧尼尔懒懒地晃了过来,居高临下地俯看她,揶揄的口吻其实掩藏着关心。 罪魁祸首,也不想想是谁半夜制造惊悚声响,害她一时急得没走好才摔下来。 “你还不扶我起来!”揉着疼痛的臀部,哀怨地瞅他一眼,他那副慵懒闲适的模样,...
与丁皓伦交往两年多,舒瑾妤从未拜访过丁家,因为丁皓伦一直没提,她也不好意思主动要求,所以丁家的人对她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看到她亲自到访,真是高兴极了,尤其丁淳纯更是兴奋不已。 “瑾妤姐好漂亮,哥哥真是好福气!”她嘻嘻笑着说道。 自从哥哥交了这个女朋友之后,干涉她的时间果然少了许多,因此她把舒瑾妤当成救星看待。“是啊!皓伦眼光的确好。”丁父与丁母本来就没什么门户之见,见她温婉端庄、相貌又美,自然满意的不断点头,直夸儿子眼光好,挑到这么好的女朋友。 “谢谢你们!我没那么好啦……”舒瑾妤被他们夸得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转头看看四周,不见丁皓伦的人影,于是问:“咦?皓伦不在吗?” “刚才淳纯这丫头突然嘴馋,说想吃西门叮的面线,刚好佣人都下班了,皓伦就自己开车去替她买了。” “淳纯真幸福,皓伦这么疼你。”舒瑾妤羡慕地说。...
三年后,纽约。 举世闻名的第五大道上有一间新的百货公司──克拉克百货公司,今天正式开幕。盛大的造势活动吸引了许多民众,克拉克百货公司标榜着最新流行先驱,拥有了占地近千坪的惊人大卖场,在寸土寸金的第五大道上可蔚空前绝后! 由顶楼的玻璃帷幕望出去,可以看到川流不息的顾客正蜂拥而来。 「很成功。」深黑色的西装衬托出泷泽浩也尊贵优雅的超然气质,一头过肩的黑发让他更添神秘气息。他由办公室内附设的吧台简单地调出一杯淡酒递给阙洛麒。「这种盛况会让附近所有的百货业相形失色,明日的华尔街,阙氏股票必然再度大涨。」 阙洛麒淡淡地听着,没有做出任何响应。举着酒杯一语不发地望着脚下的繁荣,阒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不开心吗?」泷泽浩也看了他的大哥一眼,阙氏成功地进驻纽约百货业,等于将集团声势再推往另一个高峰,前景无法估量。 「我为什么要不开心?」阙洛麒把杯内的液体...
「干杯!」两个啤酒罐碰着又分开,各自找寻入口,在这!顾盼辉醉眼朦胧地干了她的第六罐啤酒。才第八罐,不多。她的酒量是十五罐,还有很大的潜力。只是她忘记算上先前在酒店庆祝时的那些香槟。 就算多了又怎样?难得这么得开怀──自从丈夫去世以后。 画展结束了,成功的程度竟超出了陈峻极的预期,更别提顾盼辉了。 一开始,大家的确都是冲着陈贺丰的名头来的。但一切都印证了陈峻极的预言,那些凝聚着雕塑家心血和爱、极富冲击力和感染力的作品并没有掩盖了顾盼辉绘画作品的光彩。 或许是本来对于她的期望就不高,在看到那些看似平常,但却被画家赋予了极强的生命力的花草树木及人物后,赞叹、惊讶、感动是参展人士的一致感觉。 原定两周的展期又延长了一周,伴随着艺术评论界的好评如潮以及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顾盼辉的声势几乎可以与当年的丈夫并肩。她名字的前面不再缀有英年早逝的著名雕塑家陈贺丰的遗...
接近你 报复你 应该恨你怨你折磨你 却教无法自己的心动 苦了自己…… 四年后 「哥哥,你看!那是什么?」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儿兴奋地指着前方可爱的玩偶,小小身躯拼命地往前跑,想一探究竟。 「妍儿,不行。」古天皱着眉头,尽责地牵住妹妹不安分的小手,不让她挣脱。 看着儿子就像个紧张的小老头般牵着女儿的手,生怕她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人影,靳蕴波不觉莞尔。 她抬起头,环顾熟悉的大街。四年了,她终于回到长安,与四年前不同的,她现在的身份已经由靳家大小姐转变为「古夫人」。 感谢伟康四年来不断地放出消息,让整个长安城的居民都已知道靳家大小姐不但嫁了人,而且夫婿在年前不幸遇劫,留下她和稚龄的的孩子。 漫步跟在孩子身后,有忠心的仆人随行照应,靳蕴波安心地放眼观察长安的改变。 两名小孩玩着玩着很快就累了,妍儿跑回来拉着她的手摇晃道:「娘,我肚...
1.番外篇——我的妻 成亲了,对他而言到底有什么差别?他不知道,也尚在思索。他在号称「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里,仍执着墨笔,坐在桌上绘制工事图,将园林的每一景每一物都绘入纸间,比起千金,他这幅工事图所能带来的收利更是千百倍之多。 真要说出有哪处不同,那么就是他的床不再只属他一个人所有,有一个女人分享着它,占着一半的床位,深深熟睡着。 他今天才见到她,还不熟识她,她却已经有了一个生命中非常重要的身分,他的妻。 她……叫什么来着? 严虑搁笔思忖,为这个问题苦思了半晌,直到目光瞥见窗外夜色里的金黄小花,那几株忘了在初春便该醒来的迎春花,开于晚春,足足比其他正常勤奋的花儿贪睡好几个月 是了,迎春,她的名字,他记起来了。 这个名字不由自主地又在嘴里绕了几回,严虑没注意自己比平时绘着图更多了份专注。本想将心思拉回正途,继续在夜深人静里赶绘工事图,成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