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初秋时节,但炎热的夏日好像并不甘心就此结束,空气中仍然到处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热气。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夏天好像特别热,灵江市电视台报道,这是本市百年一遇的高温天气。 灵江市是东部沿海新兴的一个商贸城市,近几年来,在商贸的基础上,形成了全国有名的化工原料生产基地。每当提起这部创业史,灵江人都会产生一种自豪感。然而对林杰来说,对于灵江市,他有许多个不明白,特别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开发区那些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工厂,为什么就像是一夜之间从田地里冒出来,有时候他从开发区的路边经过,常常会看到又有一家新工厂挂了牌,而在此之前,他就从未注意到工厂所在的这块田地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那些一排排整齐的厂房又是在什么时候盖起来的。总之,现代都市的迅速崛起让他感到有些虚幻,甚至有些害怕。 也许天气的炎热与这些工厂有关也说不定!工厂里一天要烧这么多的煤,这些煤都变成热量跑到城市...
点绛唇点绛唇序 ——当你吻上我的唇,我的生命就已经消失在你温柔的怀中。 心疼的感觉不过如此,就象在漫天细雨中的独行,细柳如烟,幻出你前世的身影,而我满面的泪,也许都只是雨。 雨,在心里飞。 漫天漫地的杨花在风中飘,新春与旧春有什么不同呢?不同的是人罢了。 新春杨花似旧梦,梦中飞花乱人心。 茶都凉了,喝茶的人都散了,茶杯上,我淡淡的唇印,如印在心上的烙痕,美丽而伤痛的烙痕啊,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远,永远…… 我闭上眼,回忆起每一个细节,如细刀划过心头,虽然如此真实地痛,但却无法阻止。 在这深深的,对思念浓浓的,化不开的夜里,点上一支烟,烟雾中还有前世的影子,可是,脸上却只有痛,如你最后看我时的眼神,放开手后狠心走掉。生生世世了,便是如此吗?坐下来,在淡淡的烟香中,听我说,听我说这个故事,也许这个故事有点太长,会占用你整夜的时间,但,请必须听我...
血泊中的女明星 作者:岛田一男1眼前出现了一个十分意外的、今人目不忍睹的惨死场面。在风光绚丽的富士山麓,日本著名的山中湖和洞口湖之间有个富士吉田市。市南郊忍野川河畔的土堤上白雪皑皑。电视连续剧“警视厅之夜”剧组来这里拍摄外景,正在拍摄一组远景镜头。摄影机哢哢转动。扮演赌博团伙头目的小山田玲子浓妆艳抹发警高盘身穿漂亮的和服正在表演。看得出她的神情有些紧张。随着一声猎枪轰响,小山田玲子大声惨叫倒卧土堤之上。顿时,殷红的鲜血溅洒在皑皑白雪之上。小山田玲子全身遍布猎枪弹丸,那漂亮的和服已是千疮百孔浸满血迹……猎枪一声轰响本是戏中的情节,人们早就知道了。但是,见到小山田玲子血光崩现,听到那声绝命的惨叫,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声不约而同的惊愕之后好久,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和小山田玲子配戏的儿玉次郎茫然而立呆若木鸡。是他勾动了扳机。那支猎枪已落在他脚前的雪地上了。...
于是,把脸凑上去,想看个仔细。诗诗的脸怎么这么白,眼睛也好奇怪啊!她伸手去摸,忽然狂叫起来,那哪是什么诗诗,这就是扎纸店里那种扎给死人用的纸人,惨白的脸,鲜红的唇,黑得发亮的头发,正是纸人金童玉女中的玉女。 那个纸人就静静地躺在身边,在苍白的月光下闪着冷光,不言不语,盖着被子,露着个头。 秦锦尖叫着,所有的思维都已经冻结住了,只见那纸人慢慢地坐起来,举起手来,像是要找她的喉。 一个黑影跳来,重重地落在怀里,秦锦怔了一下,是黑宝。 就只是怔那么一下,再抬头,纸人就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诗诗,诗诗奇怪地望着她:“大半夜的,你叫什么啊?” 秦锦惊魂未定,指着诗诗道:“纸……纸……” “纸什么啊,要卫生纸,洗手间有,我睡得好好的,你这样尖叫会吓出人命的。”诗诗一脸无奈地望着她。 秦锦忙起床,难道真是噩梦,忙说:“抱歉。”说完抱着黑宝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跑,跑回...
伊恩·弗莱明 三天前,M局长通知邦德到他办公室去。局长的情绪似乎不太好。邦德进去后,局长没有象平常那样面对窗外看半开才把转椅转过来对准邦德,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手上有什么工作吗?” “噢,只是一些伏案工作。” “什么意思?”M局长把烟斗一下子插进烟缸里。“谁不干点抄抄写写的事?” “我是说没干什么具体的事情。” “嗯,是这样。”M局长拿起一叠捆在一起的深红色卷宗,从桌子的一端向邦德推过去,邦德不得不赶紧用手接住。“这些是英国刑警总署的资料,大都是关于吸毒者的材料。还有许多材料是内政部和卫生部提供的。另外一些长篇报告是日内瓦国际麻醉剂控制组织提供的。这些材料你全拿去看一下,恐怕费时不少。得从现在看到深夜呢。用天作飞罗马,找到那个大个子里人。接头时间、地点、方式卷宗里有交待。”邦德明白,M局长脾气不好,事出有因。局长一向讨厌把他手下人调去做别的工作。他们...
朱兵按照惯例把红色的桑塔那出租车停在桃源小区的路边,看一下表,才6:20分,自己早到了十分钟,他清楚对方守时的习惯,所以打开车上的收音机,边听边耐心的等待。果然,6:30准时,周影从一座楼中走出来。朱兵一直希望自己能拥有一辆出租车,但是现在他还只能为别人打工,这辆出租车的车主周影雇佣他和自己轮流开这辆出租车。一般出租车主如果要雇佣一个司机和自己轮流开车的话,除非是自己白天还有其他的工作,否则会让司机开比较辛苦的晚上而自己开白天,周影却很奇怪,他白天把车交给朱兵,自己晚上才开。这样一来,朱兵的工作就比别的受雇的司机轻松的多,而且周影开出的薪水确实很优厚,也从来不在修车了、油费了这些方面斤斤计较,所以朱兵很珍惜这份工作。他从来不象别的受雇司机一样在车费上和雇主搞花样,并且在心里很尊重周影。看到周影下来,朱兵忙跳下车来:“周哥,吃过晚饭了。”“嗯,”周影向来话很少,一边接过...
¤╭⌒╮ ╭⌒╮欢迎光临╱◥██◣ ╭╭ ⌒︱田︱田田| ╰--╬╬╬╬╬╬╬╬╬╬╬╬╬╬╬版 权 归 原 作 者电子书网整理,更多电子书尽在(. - 手机访问 m.)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大冲运马伯庸“奥林帕斯航运中心即将到达,请乘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一个女声从天花板上垂下来,语气里充斥着电脑模拟特有的冷漠与机械。在这个人类已经可以把游泳池修到太阳系边缘的时代,让电脑多带点人情味儿似乎仍旧是一个不可攻克的难题。我一下子睁开眼睛,把蜷缩在狭小座位上的四肢谨慎地舒展开,突然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粘滞的疲惫。自从上车以来,我一直没怎么好好睡着过,处于一种别扭的亚兴奋状态。我之所以会处于这种状态,30%的原因是这辆地形车实在是太古老了——据司机说它至少赶上过十次火星大冲,我的天——所以一路上颠簸不堪,从生命维持系统到四向量履...
处心积虑的意外事件作者: [日]夏树静子1权藤洋平喝了一口酱汤,发出颇感美味的啧啧声,又故意夸大地皱紧着眉头。“怎么搞的?这是什么呀?”“就是用你给的杂酱做的呀!”美也子轻声回答道。“太辣了,胡搞!无论多么好的豆酱,经过你的手就糟蹋了。我是你的丈夫,让我吃这样辣的东西,你不把我的血压当回事吗?”“但是,上次你说太淡了……”权藤洋平扭动着嘴唇,满脸一副不想再听美也子任何争辩的表情。“饭又做得不好,吃起来也不香。你就不能买再好一些的米?”“但是,我买的都是米店里最贵的米呀!”“像你这样的女人,既没有孩子,又没有什么特长,至少像做饭这样的事情总该很擅长吧,和你在一起丝毫也……”说到这里,权藤洋平突然想起似地瞥了一眼手表。“好了,车子要来接我了。9时零5分就要开场的。”今天约好要去打高尔夫球的。美也子正在进早餐,她慌忙放下筷子为丈夫沏了茶水。权藤洋平一把接过茶喝了一口,便匆匆...
无可替代的爱[日]夏树静子 曹昱/译1当综子在东京港轮船码头下车时,飘着几朵白云的空中还留有一缕夕阳的余辉。她看看手表,还不到6时15分,离6时40分的出航还有一段时间,于是综子没有马上进入候船室,而是向栈桥方向走去。停靠在岸边的“太阳花号”客渡轮载重一万三千吨,将从东京出发,驶往高知,中途停靠那智胜浦港。这是一艘沿海航行的大型客渡轮,由于淡黄色的船舷上有一朵朱红和橙黄相间的巨大向日葵而得名。船中央的一根桅杆上装饰着朱红的彩带,淡淡的轻烟缓缓升起。海水湛蓝,风平浪静,这将会是一次平稳的航行。综子仁立在岸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海水的香味和轮船独有的气息,直到现在她才感到心中沸腾。虽然是第二次去高知,但乘船长途旅行却还是头一回。“太阳花号”的船尾被打开了,卡车和轿车一辆一辆地慢慢驶入。汽车停在船舱底部,很多标有“鲜鱼”和“新鲜食品”的冷冻卡车也停在那里。...
女教师之死一林洁下午的采访对象是高新技术开发区公安分局。身为《重庆公安报》的女记者,到基层采访是常有的事。虽然林洁资历不深,长的外表像未涉世的女高中生,但无论走到哪个基层单位,都会受到热情接待,积极的配合。总编说林洁长相讨人喜欢,本来吗,就是在编辑部里,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把她当作小妹妹,处处呵护,处处扶持,不知不觉中倒让她生出些娇气,那种让人心甘情愿看到的娇气。就是到了现在,她的床边醒目位置放的镜框里夹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幅画,上面只有一个夸张、写意的大烟斗,还有就是烟斗里燃出的缕缕神秘的青烟。男朋友说过几次了,换张照片吧,个人还是合影都行,只要不是大烟斗,林洁不干,说非要换的话,那你就找别人去结婚好了。林洁此次采访的主题是娱乐场所色情回潮现象。前几天主编找到林洁,说是最近娱乐场所色情回潮现象严重,让林洁主持写一个综合性的报道。林洁问,我来搞这个专题合适吗?言...
1/3 一双巨大的眼珠子,正贴着地,瞪着地上的骨牌。 老人小心翼翼将一张张骨牌往后迭好,生怕一个不小心,此番心血便要重头再来。 如果有人能吸黏在天花板上,便会发现骨牌的形状是一个太极图。 果然像老头子会堆的东西。 「还剩下十三张黑色骨牌啊。」老人心底数着。 不吉利的数字,糟糕的颜色。 所以死神降临。 老人身后的影子,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黑色的西装里是件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袜子,墨镜。 活脱像是,从老人影子里浮出的延伸物。 「不好意思。」 男人的手里有枪,毫无犹豫抵着老人的腰际。 老人还没反应过来,灭音枪管里的子弹快速从后腰,贯叉进老人的肝脏,然后破出前面的肚皮。 灼热的弹头在地上铿铿打转。 男人很清楚,子弹破坏这些部位后、蚕食鲸吞老人生命所需的时间。 那是他的优异天赋。...
毛格街血案 〔美〕埃德加·爱伦·坡 任凭海妖唱什么歌,任凭阿基里斯混在女孩堆里冒用什么名字,饶是费解的谜,也总能猜破。 ——托马斯·布朗爵士 所谓分析的这种才智,其实是不大可靠的。我们对分析力的评价,只是根据其效果而已。 大家知道,具有分析力的人,若是这方面得天独厚,总不禁感到这是其乐无穷的源泉。 大力士喜欢炫耀自己的臂力,酷嗜锻炼肌肉之类的运动;有分析力的人就喜欢解开任何疑难的脑力活动。只要能发挥他的才能,即使对琐碎小事,也感到津津有味。他偏爱猜谜解题,琢磨天书;凡是解开一项疑难,都无不显示出他的聪明程度,这在平庸之徒看来似乎不可思议。他用分析方法的精髓取得的成就,的确有些全凭直觉的味道。 如果精通数学,这种解决疑难的才能或许格外高强,最好是精通那种高等教学,即所谓解析,称为解析似乎是最理想了,其实不然,只是因为它运用逆算法,才称为解析。...
夏树静子 一里矢子将额头轻抵四楼朝西的窗玻璃上,凝望着大楼下的道路。在车水马龙的246号公路的前端,一辆蓝色车身的BMW闪入她的眼底,里矢子转身冲出房间。她以稚嫩娇俏的声调,朝正在厨房里忙着的吉村莎祺说道:“我走了!”“自己小心哪!”永远是那么沉静、安定的莎祺回答道;而离开办公室的里矢子则等不及电梯上来就径自奔向楼梯去了。登上人行天桥,一股灼热的暑气及大都市惯有的噪音从四面八方袭来。8月6日,星期三的午后,东京已经进入了溽暑盛夏。刚走下天桥,BMW也正停泊路旁,驾驶座上的毅原勇之进侧过身子打开前座的车门。等里矢子一坐入,车子又立刻开动了。“迟一些了,和对方约在4点30分呢?”“到南麻布?”“对!他们公司在青山,不过他说在自己家里谈比较方便,这会儿大约在家里等着了!”秋原在刚过4点时接到里矢子的电话,叫他来办公室接她,4点15分他就停车在办公室前了。...
诱惑作者:松本清张 一 年轻貌美、风流多情的三沙子,是银座大厦酒巴间的女老板。从前,她曾当过某酒巴间的女招待。三年前独自在银座开设了一间小酒巴。尽管小,若没有别人的资助,这间小酒巴她也是开不成的。究竟资助者是谁?传说她当酒吧女招待时,曾经同时与三、四个相好的客人有密切关系。 三沙子身体修长、皮肤白皙,开酒巴间时年仅二十多岁。虽不似绝代佳人那样瑰丽多姿,但她那丰满的体态,高耸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肉感的嘴唇和富于表情的容貌,却足以使人倾倒。一位上了年纪的客人对三沙子说:“你真象美国的电影明星梅林呀!”三沙子虽不认为自己是位美女,但对自己的魅力却充满信心。 池野最初来到三沙子的酒店,是在她开业后的第三年。某饭店的老板拜托池野为饭店设计图案,便请他一起到这里来了。...
【日】陈舜臣 (不动明王:亦称不动尊,系佛教五大明王之一,即大日如来为降服任何恶魔和烦恼所表现的姿态,其时右手持剑,左手持绳,背上喷冒火焰。) 一 佐野淳子倚靠在二楼休息室的沙发上。 一楼的会客室敞开着。 这幢房子,是她读小学时建造的。从二楼休息室向下张望,被认为是对客人的不礼貌行为,因而素来是被严厉禁止的。 可是,即使不张望,说话的声音仍然可以传到耳朵里来。如果是经常来串门的客人的声音,淳子一听就能分清是谁。 今天的客人是樱井,是个经常上门的旧货商,也是害得她父亲去爱好书画古董的罪魁祸首。今天,怕又是拿了什么高价的劳什子来劝她父亲买吧。 淳子的膝盖上,摊着一本法国的时装杂志,可她并没有在读。她还不能那么流畅地阅读法文。甚至可以说,她并没有在热心地看图片,只是一页一页地翻翻,心不在焉地考虑着别的事情。 她的父亲佐野隆一郎,辞去厂长之后被捧...
“那个男人还跟在后面。”婉儿悄悄地拉了拉兰璞的衣袖。兰璞没有回过头去看。但是她知道那个男人就在后面不远。从接引殿起那个男人就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兰璞一直都感受到在她背后的那双目光。“他一定是在跟踪你。”婉儿轻俏地笑着捏了捏兰璞的手腕。“小蹄子!”兰璞忍不住卟哧一笑。“我看哪,是跟着你才是正经的,你这小狐狸精,走到哪里不迷死人?”婉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又自信地掠了掠脸畔的秀发。 娇俏的婉儿有着尖尖的下颌,大大的眼睛,飘逸的长发,十足的标准美人胚子,加上她不时更换的新潮酷型的装束,走到哪里都有极高的回头率。有段时间她甚至想把头发剪短了染成一头红发,“一定酷得一踏胡涂!”她托着腮帮子坐在兰璞的桌前,满眼向往的憧憬,嘴角俏皮地抿起来。“饶了我吧。”兰璞淡淡地站起身来,整理文稿。“你要真去剪染了别怪我不理你。”“好好好,我不染了行吧。”婉...
这是一列奔驰在第三区域的南阿苏铁道上的旅游列车。它由一节车厢组成,行驶于十七公里的区间内。 它一驶出丰肥本线,马上就跨过了横跃白川上的拱形铁桥。由于它的色彩与白川、铁桥和平原浑然一体,因此这列旅游列车便成为这一带最具特色的一道景观。 四月十五日,发自立野的十三点零七分的旅游列车装载着十二三名乘客驶出了车站。 由于这是司机兼售票员的车辆,因此没有售票员跟车。 驶过白川的铁桥,第一站就是长阳车站。 这儿的阿苏火山口里,正是开始萌生新绿的季节。 而且不久这一带就要在水田里插水稻秧了。 在这片片的新绿中,白色的旅游列车行驶其间,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旅游列车依次在加势、阿苏下田和中松车站停车,然后到达了阿苏白川。这就是那个有一座三角形、安有时钟的塔形标志的车站。与其说是车站,倒不如说是一个大玩具更贴切,白色和蓝色的造形,不禁使人想起了蛋糕。...
血从女人的手腕沿着尾指流进河里。流个不停的血,变成一条红线,把崩倒在桥栏杆的女人手腕和河面连接起来。这条河是很久以前,女人所爱的男人舍命的地方。 今晚,女人为了追随死去的男人,站在桥上用剃刀割了手腕。 女人不是第一次站在桥上用剃刀流自己的血。自从男人死后,女人时常瞒着别人,让自己的血从桥上一点一滴地埋葬到河中。 一晚一道血,为了把自己的生命和先她而去的男人生命联系在一起。 毎晚的血乘着水流,是否平安地跟上「老师」的生命?当意识逐渐溶进月色时,女人想的是这件事。 纵然跟不上,今晚必定是最后一次流血,把自己的生命和男人的生命永远联系—— 冬天的月色发出苍白的光,企图裹住女人那从丧服的袖子透过栏杆的隙缝垂到河面的细腕。血把她手腕的颜色夺去,更显苍白。 「我终于可以去老师那里了。」女人如此喃喃自语,捻着最后的红线,让仅存的生命从手腕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