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高尔夫回来,车从御殿场驶入东名高速。“那要怎么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春美将罐装咖啡拿离唇边。“一想到该怎么办,就觉得很棘手。”斋藤和久依然望着前方,咂了下嘴。“太太也知道了我的存在吧?”听到春美这句话,和久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就是因为知道才提出离婚的啦。”“是嘛。就这么离婚的话会怎样?你什么也捞不到?”“那当然了。责任在我这边,搞不好还会问我要赡养费。话说回来,我没那笔钱,她应该是最清楚的。”“唔。”春美又喝了一口咖啡:“离婚的话我是很高兴啦,不过听你说太太的财产一点都弄不到,真是不甘心。”“不是什么不甘心的问题,说白了,我会一无所有,因为是她的公司雇用我的。”连这台车也是她的东西——斋藤轻拍了下沃尔沃的方向盘嘀咕道。“那样一来,我能拿到的钱也是零了。”“那还用说,我是身无分文的。”...
(一)圣诞节过后几天,我和西蒙·阿克抵达了里约热内卢。这儿的季节依然是盛夏。在机场上,一股股热浪在冲击着我们。而在此时,我们的起程地纽约则冷气弥漫,大雪纷飞。两者相比,确实是一种怡情悦性的更迭。离开纽约之前,西蒙曾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和他同去里约热内卢。他说:“老朋友,我很需要你。你是当今这一乌烟瘴气、疮痍满目的世界上罕见的可传人士之一。”“里约热内卢有恶魔在等候着你吧,西蒙?”我问道。我们已是25年的挚友了。我完全知悉他乐于对邪恶和隐秘进行探查的心理。“也许,”他回答着,“今天早晨,一位以前相识的律师在那儿打电话给我,谈及了当地发生的一桩触目惊心的案件。在坎波卡巴那海滩上,发现了一具从海上漂来的木乃伊。”“一具木乃伊!也就是一具干尸?捆扎得紧紧的?就像埃及金字塔里的那种?”“是的。”“也许,木乃伊是从海里的某一艘轮船上丢下来的。那具干尸已经非常陈旧了吗?”...
打错的传真 1 前泽照雄,单身,25岁。直到一年之前,他还在一家中等规模的不动产公司里工作。如今他已是自由职业者,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 他常常去赌博的场所,即使在工作天也会请假去。值得庆幸的是,因为不受公司上班的束缚,所以日子过得很悠闲。可是,近来他玩得太厉害,赌博一直输钱,甚至欠上了债务。 7月13日傍晚,前泽在自己单身生活的住宅里横躺着,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债权人每天逼着他还债,欠款深深地刻进他的头脑,以致看着电视,也静不下心来。 放在房间角落里的传真机发出呼叫声。眼下对他来说,传真机几乎从未用在工作上。他心想,也许又是赌友发来的联络,便起身向传真机走去。 传真机吐出两张传真纸。其中一张是用电脑打的信件,写着下列内容。 黑木先生: 这次又要来麻烦您,实在对不起。在您的帮助下,事情进行得出奇的顺利,我如愿以偿。再次向您表示感谢。虽然上次我已经给了...
志保子穿了一套出门穿的和服,半截的外褂和长衫都是一式的小碎花。她平素不大穿和服,走路时老惦着和服的下摆不要摆得太开。走到街上,薄暮中荡漾着丁香花的幽香。 她刚从公寓大厦出来。这座高高耸立的大楼;几乎所有的窗户都灯光通亮,可是大楼背后的西天还映着落日的余浑,昏黄中染着些紫霭。夕照之下,上野公园的树丛,以及树丛那边宽永寺的屋檐,都显得黑黝黝的,构戚一幅水墨剪影。 微风掠过耳鬓,飘来丁香的芬芳。风里透着春意,暖洋洋的。 “啊,多迷人的傍晚……”志保子不由得自言自语。倘若坐在十楼的阳台上,看着灯光一盏盏亮起来,整座大都会愈益显得光辉灿烂,这会儿倒正是欣赏夜景的好时侯。 刚过五点半就分手,连共进晚餐都不可得,叫人心里怪委屈的。可是,他说有个年轻的下属要来商量什么事,志保子便也无可奈何。可不,志保子藉口“感冒”,才没参加公司里的集体旅行,她又怎能同一天上在专务董事...
【日】泡坂妻夫伯玉 译《外国文艺》1999年第2期录入:四条眉毛★棒槌学堂 荣誉出品★【bcxt.uueasy】 3.如需转载,请保留作者、译者、出版社及录入者相关信息,谢谢合作! ★棒槌学堂 荣誉出品★【bcxt.uueasy】 吹着和煦的南风。 坂井宫男感到春意出奇的缠绵。虽然如此,他对变化无常的春天最不喜欢。好天气一过,肯定会像报复似的变得春寒料峭。 对那年的春天,他尤其觉得讨厌,因为他患了纠缠不休的感冒。还没有到卧床不起的程度,但低热总是不退,自觉症状只是情绪不好。宫男周围有几个人,也和宫男一样诉苦。 风到傍晚还没有减弱。宫男心情沉重,但同业公会的聚会非出席不可。对着大衣柜的镜子照了照,恐怕是有热度吧,脸色很红。 “庄一,”看见长子正通过走廊,宫男叫住他,“干净衬衫没有啦。” 庄一瞧着宫男的脸,“感冒已经好了吗?”...
天眼通邓洁儿到中环的银行去办一些财务的事,然后到金钟的一家酒店咖啡座去。她约了好朋友傅书瑛在那儿碰头,有个多月未见面了。以前每星期她们总会相约一起喝下午茶,聊聊天的。最近彼此都忙,所以见面少了,难得出来中环一次,所以昨晚通电话时,经已约好了今天见面。来到咖啡座时,距离约会的时间早了三分钟,环顾四周未见傅书瑛的影子,于是邓洁儿自己找了个近着落地窗的位子坐下来,要了杯“卡柏千奴”。满以为只消等几分钟,傅书瑛便会出现,岂料,“卡柏千奴”喝光,旁边的冰水也喝了半杯,傅书瑛连影儿都未见。一向颇守时的傅书瑛,居然迟了二十分钟仍不见人,那是很罕有的事。邓洁儿实在忍不住,便准备去打电话,这时才见傅书瑛匆匆的赶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尽量赶的,还是迟了。”一上来,傅书瑛便拚命的道歉,以致邓洁儿也不好意思再责怪她。...
鞋上沾满了肥沃的花园里的泥上,还有一些上居然沾在了她的鼻子上,但对于这一点她却一无所知。她在开大门的时候稍微费了些力气,那扇门已经生锈了,半挂在铰链上。一阵风吹歪了她那顶本已破旧的毡帽。“真讨厌!”邦奇骂了一句。哈蒙夫人在很小的时候,由于某种显而易见的原因,被她那乐观的母亲黛安娜赐予教名邦奇。而她也就一直这样被人们称呼着。她紧紧地抱着那些菊花,穿过了大门、教堂的墓地,最后到了教堂门口。十一月的空气温和而又湿润,云彩在天空中飞快地飘过,留下这一块那一块蓝色的天。教堂里面又暗又冷,因为只有在礼拜的时候才生火取暖。“啊!”邦奇动情地说着,“我最好尽快把这事干完,我可不想被冻死。”她用从平常的实践中得来的敏捷很快就找齐了必要的用具:花瓶、水、花夹子。“要是我们有水仙花就好了。”邦奇默默地想,“我已经厌倦了这些瘦弱的菊花。”她用那灵巧的手指把花安置在花夹子里。...
森口的手指在由美子的后背慢慢滑动着,渐渐地滑到了她那丰满而浑圆的臀部。她今年刚刚二十岁,和妻子呀子比起来,由美子的肌肤更加富有青春的弹性。“我就喜欢像你这样凉凉屁股的女人。”森口一边用力把由美子搂过来,一边在她耳边小声地喃喃私语道。由美子听了这话后发出一阵欢快的鼻音,然后把头埋在森口的胸前,轻轻地咬着森口的乳头。“暖。”“什么事?”“比起你太太,我的身子是不是最好的?”“啊,她怎么能和你比呢?你又漂亮,又年轻……”“还有什么?”“你的乳房,小屁股,反正你的一切都那么有魅力。”“可你还舍不得离开你老婆?”“总有那一天的。”“可社长您对别人说要和你老婆重归于好哇!”“那是演戏。”“演戏?”“我呀,”森口突然用手紧紧地捧住由美子的脸,盯着她说道,“我下决心了。要了结这件事。我要杀了她,和你过!”...
译者:孙杰 奥利维拉案件 奥利维拉案件 巴黎人没有忘记这件案子,在当时,它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弄得舆论界沸沸扬扬。然而,笼罩着它的神秘却从来没有完全被消除,只是到了今日,人们才能详细地谈论那些令人惊叹不已的插曲。 拉蒙·奥利维拉是一位黑发棕肤、身材矮小、活跃、健谈的人。他很有规律地到勒泰来,在这里他很快就受到了殷勤的接待和关照。人们说他十分富有,他也真的开销得非常慷慨大方。他跳舞跳得很少,但是酒喝得却很多,而且酒吧女郎在他的桌子上总是很受欢迎的。 他总是十一点左右来,然后坐在离爵士乐队不远的地方,简单地吃过晚饭后就要香槟酒了。他只有到了清晨才离去,醉醺醺地、粗声大嗓地说着话,走路也是踉踉跄跄地。一旦外表华丽的戴姆勒在等着他,他就一直到第二夜前都不再露面了。他从哪儿来?从南美洲来,一些人这么说;从安德列斯群岛来,另一些人又这么说,莉丽和卡特曾千方百计地试图让...
绿人村作者:G.K.切斯特顿译者:杨建农、盛晓彬海军上将克雷文爵士被人谋害在海边的一个水塘里,凶手是他的下属海军上尉鲁克,他女儿过去的一个情人?还是他的私人秘书哈克,一个想借娶他女儿而达到个人发迹的年轻人?还是另有他人?高尔夫场地和海滩平行,在暮色中渐渐披上了一层灰色。一个穿着灯笼裤的年轻人正在场地上独自玩着高尔夫球,从侧面看上去他充满活力,给人一个积极进取的印象。年轻人并不是随便地把球敲来敲去,他既热情又仔细地反复练习着某一种特殊的击球杆法,手脚麻利得就像一股小旋风。他学起这一类的东西非常之快,常常超出旁人的预期。他经常被邀请参加某些特殊的学习训练,如六星期的小提琴速成班,或者一堂课就可完全掌握法语发音的函授教程。他的生活充满新奇和冒险,正可谓春风得意。眼下他是海军上将麦克·克雷文爵士的私人秘书。将军在和高尔...
“妖怪林”别墅疑案 第一章 年前的七月一个炎热的下午,一辆敞篷大轿车行驶到保守党高级官员俱乐部六楼对过的路边上停下,车里坐着两个年轻人。此时正是午饭过后令人昏昏欲睡地时刻,只有太阳依然照耀着大地。陆海军俱乐部大楼昏昏欲睡,而文学俱乐部大楼已经进入梦乡。但是这两位年轻人却一直呆在那儿。男的二十岁刚出头,黑色的头发,女的大约比男的小五、六岁,金色的头发,他们一直在盯着哥特式建筑的保守党高级官员俱乐部大楼。 “我说,夏娃。”男的小声说,他敲了几下汽车前门,“你觉得这办法能行吗?” “不知道。”金发女郎坦白地说,“他特别讨厌郊游。” “算了吧,我们可能巳经让他走掉了。” “怎么会呢?” “他午饭不会吃这么长时间呀!”她的同伴解释说,他看了一下手表,大吃一惊,“差一刻四点了!即便……” “比尔!那儿,看那儿!” 他们没有白等,终于等来了他们一直等待的人...
这案件本来是由佛雷副探长负责调查,却临时改由雷奥波特探长亲自负责侦查。“他们早就看穿我了。”佛雷啜了一口咖啡,“要想不露痕迹地进行侦查是不可能的。”这时,已经升任刑事组长的康妮。雷连达沉吟了一会儿后开口:“探长,由我替他去吧!”雷奥波特微笑道:“你要去专门让男性出入的赫尔斯俱乐部暗中调查?不行,这样很快就会暴露出你的身份,康妮。”“没有专门供女性出入的俱乐部吗?”佛雷摇摇头,“洛马医生所经营的俱乐部只许男性出入,不过等到夏天,或许会有专门供女性或男性皆可出入的场所,但目前......”康妮露出沉思的神情,然后说:“看来要找一位能在洛马医生所经营的赫尔斯俱乐部卧底一周的人,不但要不引人注目,而且必须是身材肥胖的年轻男警官才行。”雷奥波特笑着说:“康妮!这么说只有我是最佳人选了。”“你?”“难道你认为不妥?目前我既没有职务在身,而且瓦尔达。哈萨特刚到此地不久,他根本不...
华灯初上。激情的音乐和狂欢的血液充斥了热火迪吧的大堂。煽情的DJ声嘶力竭的渲染着气氛。彭罂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悄悄展开了一个静音障,瞬间隔离了声边五步以外的喧嚣,顿时耳边安静了许多。晃动手里的高脚水晶杯,杯里冰块的棱角折射出金黄的灯光。sigh....这样的情景,最适合的,是用手指头在桌面上跳舞呀。舞池里,充斥着的是扭曲的身体和欲望,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也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罄”,在这一瞬间,雷怡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法术啊,来了这种闹腾的地方却又要打开一个静音障壁,这个施法者还真是幽默啊。从雷怡的这个角度望过去,舞池里的狂热和彭罂所在的角落正好是一种动与静最强烈的对比,咖啡色的西服,墨绿的衬衣,是一种特别的搭配。那并不是一个帅哥,只能看到黑影里一张苍白和沉静的脸,笼罩在一种淡淡的阴郁里,那张脸,很是奇怪的清瘦,眼神也很悲哀,和年纪十分不相称的憔悴着。不过,他手指的舞跳动...
T市人口约三万五千,三面环山,只有沿着河岸的一面开展,是一处相当宁静的市镇。T市之所以名闻全国,主要在于轮光寺的存在。轮光寺的正式名称为四龙山轮光寺,开基于天正年间,已有四百年传统。由于历史悠久,寺的周围到处是供香客住宿的旅馆林立,非常的热闹。但是,在私铁通行,高速公路开通以后,由东京方面前来的香客,不是当天来回,就是顺道前往高速公路终点的温泉区旅游,当地旅馆的生意一落千丈,到了现在,已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了!虽然市镇日益萧条,但是轮光寺之名却一年比一年响亮。这是因为轮光寺正殿供奉的是轮光不动尊,俗称出世不动尊,可是,后殿却供奉着钱洗大黑,算是神佛混居的信仰,亦即,既有出世的佛陀,又有入世的财神!这种方式很能吸引商人及一般薪水阶级分子的心,尤其是目前这样经济不景气的时代,香客愈见增加。再加上从东京自己开车或搭电车前来,单程只需一小时,所以在大年初一,常有无数香客前来...
岩先生:不觉一年过去了。岩先生和署里的各位都好吧!这里的报纸时常刊登东京的案件。不久前在M市发生的银行盗窃案也登得很大。当然你的名字、课长的名字、吉先生的名字并没有登出来。但一想到背后大家齐心合力,意见相冲,揉着睡眠不足的红眼圈奋力解决事件的情形,彷佛历历在目,一时之间使我无法放下报纸。岩先生还是照旧愁眉苦脸的皱起鱼尾纹,喃喃自语:「我不该吃刑警这行饭」,但一听到案件发生,马上踢开椅子站起来吧!岩先生,恕我在信上这样称呼你。想起在署里点起深夜的灯,我们两个常去光顾的小摊子,以及在街角埋伏时忍受的寒冷夜气,那两年的一点一滴,就像昨天发生似的淸淸楚楚地浮现在眼前。不仅怀念,还渗杂了些许后悔。结果,不适合当刑警的是我。岩先生时常说:「刑警的工作,乃是一辈子在爬山的故事。爬一阵,休息一会再爬新的路。爬了一辈子,却没有摸索走到山顶的路。只是不断地走。留下的可能是一大把年纪...
忏悔终生作者:G.K.切斯特顿译者:杨华马恩侯爵在几十年前的一场决斗中杀死了兄弟。为此他终生忏悔,终日不出城堡一步,不见世人,以致引发世人对他的怜悯,宽恕了他的过错。但是侯爵却万万不能原谅自己,他已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因为当年的死者仍活在人世间……一道电光使浑暗树林里的每片树叶变得煞白,每样东西像是要即将熔化,又像被镀上了一层银色。那电光仿佛要在刹那间记下世间万物,它照亮了野餐的人扔下的废弃残物和那条蜿蜒的小路以及小路尽头停着的那辆白色汽车。远处有一幢建有四个尖塔的大房子,像座城堡。在阴暗的夜晚,它那膝胧的墙垣像一片不规则的乌云,跃入人们的眼睑。那屋顶像在严阵以待,空白的窗户密切注视着外界。聚在树下的人早已把它淡忘,可闪电确实有种神奇的力量,又把它展现在他们面前。...
拿破仑·波拿巴被迫乘上英国军舰“诺森伯兰”号,经过两个月的航行,一八一五年十月十五日,来到了圣赫勒拿岛。 圣赫勒拿岛,在非洲大陆以西一千九百公里的大海中,面积约一百二十平方公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孤岛。岛上全是红色的火山岩,岛的中心,耸立着一座九百米高的石头山。这里用来囚禁曾经一度主宰了欧洲大陆的这位科西嘉出生的普罗米修斯,可以说是最合适不过了。 圣赫勒拿岛的气候,并不是人们传说的那样恶劣多变,相反,倒是一个温和湿润,适合于疗养的好地方。当然,这是人们现在对这个岛的评价。拿破仑与他从前的部下古尔戈将军、蒙托隆将军夫妇,侍者拉斯卡斯和主治医生安通·马尔基等一起,在岛的东部的“长林”,过着隔绝人世的生活。 英国由于曾经在厄尔巴岛吃过苦头,这次,为了严格管制这位英雄,任命了一个以勇猛闻名的赫德森·洛为新总督,并严令他决不能放松对拿被仑的监视。赫德森·洛遵照上...
强盗乐园作者:G.K.切斯特顿译者:田世才强盗、土匪、山贼,现在已很难听说,历史终已进步而社会也更文明。然而在十九世纪的亚平宁山脉,其势之盛令人谈之而色变。不过假强盗、假土匪、假山贼也应运而生,行着贪污、诈骗之实……马斯加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那家常去的餐馆。作为托斯卡纳青年中一位颇有独创见解的诗人,马斯加里享有相当的名气。这是一家海边的餐馆,窗外是碧波荡漾的地中海。餐馆门前的空地上撑着帆布篷,以遮挡日光或者雨水。餐馆的四周是柠檬以及柑橘的小树,犹如围起了一道树的篱墙。系着白色围裙的服务生已在收拾桌子,为讲究的早午餐做准备了,不过看起来多少有点虚张声势。马斯加里天生一副鹰钩鼻,这一点很像文艺复兴的先驱但丁。他那黑色的头发和那同样黑色的颈上的围巾,柔亮而光滑。他的头上也是一顶黑色的斗篷,而且很可能随身也带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