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华我家右边那幢多年未住人的空屋终于有人搬进去了。平日里那幢小楼门窗紧闭,有时候我真想翻墙进去看看,或许能抓到野兔什么的。可是从铁栅子门朝里望去,院子总是很干净,仿佛有人经常打扫。每当我爬上墙头,总觉有一个非常沙哑的声音在对我说:“喂,别翻过来,会摔死的!屋里有鬼,它们会掐死你!”当我低头往下看时,总有一股旋风从墙角扫过,带起几片落叶。我的头皮发炸,盯着楼房黑洞洞的窗口,仿佛看见了躲藏的恶鬼,最后只得乖乖地返回去。现在好了,有人住了。主人是昨晚半夜搬进去的,今天一早我就听见那幢房子里传来狼狗的叫声。我的狗听见叫声,也立即从窝里爬起来,冲右边狂吼一阵。我绕过门前的花坛,跳过还在施工的管道沟,来到那幢房子前。铁栅子门反锁着,院里有一个清秀的男孩在“指挥”一条纯种德国牧羊犬表演各种动作:一会儿让它人立,一会儿让它拿大顶,一会儿又让它匍匐前进。当他挥手叫它把一串钥匙:衔...
2000 第1期 - 科学故事唐晓鹏基因现在是个时髦的词汇,意味着大量的金钱和前卫的科学研究。如果回顾历史,我们会发现这种繁荣局面并不是偶然得来的。在追寻生命本质的赛跑中,曾有三个人跑得比谁都快。他们中的一个对种豌豆保持了很多年的兴趣;一个把死去的微生物反复地提纯;第三个则是玉米叶子上的花纹图案的鉴赏专家。他们各自从古怪的角度着手,为世人打开了自然界谜语库中最精致的那个秘密。那么世人对他们怎么看的呢?先来讲一讲遗传学的奠基人——孟得尔的故事。孟得尔生在1822年,父亲是个喜欢养花的农民。他后来对植物的遗传特性感兴趣,应该受了点儿他父亲的影响。孟得尔的童年是在半饥饿状态中度过的,中学以后他靠着妹妹准备作嫁妆的钱进了大学。他后来成了修道院的修士,应该说这个职业极大地束缚了他的创造力,但他依然显示了自己的才干,到25岁时,他被任命为修道院的院长。孟得尔在34岁上开始了他最重要的研究—...
1998 第5期 - 封面故事米一这个快速实验室的科学家的体育活动,是古代剑术。米丽尔·陈与主任从击剑室出来时,都累得大汗淋漓。见主任脸上显出满意的神情,米丽尔·陈笑了:“今天你心情很好。”主任反应很快:“你是说我平常心情很坏?”平常,尤其是工作不太顺利的时候,主任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但她只随和地一笑,说:“我们应该把工作与生活分开。”说话的时候,两人已经把古典风格的披风与长剑挂在休息室墙上,分别走进各自的更衣室。稍过一会儿,又从各自的更衣室走进实验室。米丽尔·陈正在进行工作前的消毒程序,主任突然有点怒气冲冲:“把工作与生活分开,谈何容易,没有眼下人类这种生活状况,会有我们眼下的工作?”米丽尔·陈觉得主任有些强词夺理,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这个时代与过去任何时代一样,芸芸众生中许多人把虚度光阴叫做享受生活,各种媒体总是被政客们的喋喋不休所充满。科学家们无休无止地工作...
星河那个“杀手锏”在远处的通道口向我招手,是个相当漂亮的可爱女孩。当时我的感觉可以用“似曾相识”这个词来描述,尽管只是一刹那。我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她嘴里嘘个不停,阻止我出声发问。“你先进来我再跟你说。你说我要害你还不容易,用得着这么复杂吗?”的确如此,我想,一路上风风雨雨,杀人如麻(虽说都是机器人),我为了追求爱情,可以说已死过多次。曾经沧海难为水,我自视已无所畏惧。我跨步迈进通道。通道里象河一样流动着一条传送带,准确地说是一方传送空间,因为四壁也随之同步前行。“你这一路倒是挺英勇啊!”她上下打量着我,象以前见过赝品似的。“那是!我还会一直英勇到底的。”我不禁沾沾自喜,“不过你怎么知道的?”“你这‘底’是指总部吧?”她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一定要到那儿不可吗?”“这是毫无疑问的。”“那这儿正好是条近道。”她指指脚下的传送带“而且还有别的优点。”她撇撇嘴这动作又一次使我生...
这天晚上,沈国庆从外边回到别墅,他对金国强说:“老板,我的一位黑道上的朋友说,最近有人在道上悬赏500万元找一个叫金国强的人。”“什么人值这么多钱?”金国强眯着眼睛问。“听说不是什么大款,只是一个大一的穷学生。”沈国庆说。夜间,金国强躺在床上睡不着。“殷雪涛还敢找我?我得耍耍他们。”金国强怀笑,他受沈国庆去吕思思家度假的启发,想出了绝妙的主意。金国强要顶着殷雪涛的头去殷静家寻开心。“我是白客我怕谁?”金国强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次日是星期天。早晨一起床,金国强通过114查号台查到了殷雪涛供职的保龄球馆的电话号码。过去殷静跟金国强说过殷雪涛在哪家保龄球馆上班。“我找殷教练。”金国强拨通电话后说。“殷教练今天带学员去郊区打比赛,刚走,下午4点以后回来。”对方说。挂断电话后,金国强说:“天助我也,今天玩个痛快。”...
1997 第8期 - 科幻百科吴定柏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到八十年代,西方科幻的三大巨星无疑是海因莱因、阿西莫夫和克拉克。海因莱因和阿西莫夫已经先后仙逝,然而今年80高寿的克拉克却依然活跃在科学和科幻的天地里。1996年10月,他在北京出席了第47届国际宇航联大会。这个出人意料而又在意料之中的惊人新闻,实在让中国的科幻迷们激动不已。说它出乎人们意料之外,是因为克拉克自80年代中期以来,病魔缠身,体质衰弱,神经系统受到影响,故而几乎谢绝了所有邀请他以嘉宾身份出席的各种活动和会议,但他却以普通身份出席了北京的大会。说它也在意料之中,是因为克拉克无论作为博学多才的科学家还是妙笔生花的科幻作家,一生热衷于航空事业。他曾说:“只有一件事能使我再去美国,那就是一旦航天飞机里有我的座位。”他还说:“我们正处在一个重要的历史阶段,它可与五亿年前人类始祖离开海洋迈向陆地相比拟。我们正准备向太阳系的其它...
2000 第12期 - 科学故事唐风A 最近发生的事过去的几年里,世界科技有点发疯似的往前冲,无论是伟大的胜利还是令人伤心的失败,都获得了公众极大的关注。科研人员勉力工作如同身处战争,如果想给它找个理由的话,会不会是因为千年大关给敏感的人造成的心理焦灼?我们可以先来个小小的盘点。人类基因组计划前不久才公布,在美、英政府首脑代表那些参加计划的科学家发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家私人公司的代表毫不客气地与官方站在同一个麦克风前面。文特尔先生在风险基金会和几个年轻的科学家的帮助下,用一种快速有效的方法同样揭开了人类基因蓝图之谜。很多人认为他的方法有可取之处,但就整个项目而言,还是六国的专题小组做得更有价值。他的成果被允许与人类基因组计划同台公布,在这件事上政府与科学家小组都表示出绅士风度。然后是不走运的火星探测计划,与进展顺利的国际太空站恰成鲜明对比。美国宇航局五次三番地派遣探测船前往...
韩建国我终于见到了我这位老同学,只见他西装革履,派头十足,握着我的手哈哈笑着说:“多年不见,风闻老兄成了大作家了!”“哪里,哪里,只是‘票友’而已,岂敢称作家?当今从文不如经商,哪比得上老兄春风得意!”寒暄一阵后,我说明了来意。大罗笑了:“你老兄真是来得太巧,再晚半天就见不到我了,我马上就要出国考察。至于老兄要买的电脑打字机,我可以优惠卖给你。”大罗不加思索地报出价格。我不由目瞪口呆,摇了摇头:“最便宜的也超出我的支付能力,夫人那里是绝对通不过的。”大罗又笑起来:“早听说老兄惧内,大概老兄的稿费都变成嫂夫人的时装和金首饰了吧!”大罗笑着说:“怕老婆乃当今潮流,不瞒你老兄,我也是‘妻管严’。至于老兄买电脑打字机的事,这么办吧,我们开发了一种新产品,其中一台样机由我试用,可我马上就要出国,就先由老兄试用吧。由作家试用我们的电脑打字机是最有说服力的,这事儿我交给杨秘书办理...
1999 第7期 - 名家名著艾萨克·阿西莫夫 黑森林詹姆斯·普里斯先生不论是思考还是说话总是慢腾腾的,他的思维却令人赞叹,而且他还是个了不起的科学家呢。我非常了解他。我是一家报社的记者,为了工作的缘故和他谈过很多次。普里斯是个小个子,脸色苍白,灰白的头发很稀疏却梳得非常整齐。他的衣服穿得就像那些生意人似的,可他的性格却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坚强或是勇敢的一面来。他的神态显得优柔寡断,就好像对什么事都犹豫不决一样。可我想,有一次他可能算得上是行思敏捷了。事实上,我怀疑他是个杀人凶手。我对此并不肯定,不管怎么说,现在这已无关紧要了。如果他真是杀人凶手,他一直都没有受到惩罚。而现在再惩罚已经太迟了。爱德华·布卢姆和詹姆斯·普里斯在大学时就是同学,并且在此后的二十多年里,他们一起做了不少工作。他们年龄相同,也都没有结婚,但是在其它的重要方面他们却截然相反。...
□ 詹姆斯·P·霍甘段跣 译“造出来的火?你说‘造出来的火’,这他娘的到底是啥意思?造出来的火究竟是他娘的啥玩意儿?”厄格的眼睛从那双粗大、纠结的尼安德特眉毛下瞪着蹲在对面、毛发蓬乱、披着熊皮的家伙。高处就是山洞,洞口外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通向下面小河的这个河湾。河湾空地上,奥格垛了两块石头,在石头中间撮了一小堆干树枝。这会儿,他正专心致志地瞅着那堆树枝。厄格在那一通大吼大叫没吓唬住他。厄格站在那儿,他的大棒挂在肩上。大棒没攥在手里,说明今天是难得的他不想找谁麻烦的日子。“跟闪电打在树上冒出来的火一样。”奥格兴致勃勃地回答道。这会儿,他在干树枝下铺了一把情态,拿着两根棍子,开始拼命搓起来,“只不过,照这样做,不用闪电也能冒出火来。”“你疯了。”厄格直截了当地宣布。“你会明白的。等着瞧吧,瞧我疯没疯”噗的一声,青苔冒出一缕烟,然后变成一团火。火苗冒上来,点着了干树枝...
2000 第7期 - 校园科幻卢军舰几年前一位科幻前辈曾经对我说,所谓科幻,更大意义上是要探讨和找寻人类在未来生活中的感受。《过年》就是这样一个故事:经过了再次“诺亚方舟”而重生后的世界,两个少年一起从一张“2045年春节联欢晚会实况”的光碟中探寻“春节”、“过年”意义的故事。栏目主持:文瑾一道亮光突然刺入眼睛,我不由得抬起头,看到窗外的树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翠。我看了一下手中刚才晃眼的东西,背面赫然印着“BL”,一看便知是诺亚方舟上的东西。噢!原来是父亲生前从方舟中带出的一张激光碟。现在,这种东西已经很少见了。晚上,我已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实在闲得无聊,看到了桌子上搁着的中午发现的光碟,我将它稍微处理了一下,把其中的内容转到一张聚原子放射片上,很快墙上显示壁上便出现了经过计算机处理的碟上的内容。首先是一排字《2045年春节联欢晚会实况》,一会儿,我便被这很少见到的表演所吸引...
据说,在米尔寇逃走之後,众维拉在判决圈的宝座上沈坐不动了许久;但他们不是像费诺在心思愚昧时所宣称的,坐在那里闲懒发呆。对於许多事情的处理,维拉们可以只动脑而不动手,他们不需要开口就能互相交流彼此的思想。因此,在黑暗的维林诺中他们彻夜不眠,他们的思维来回穿梭在一亚之中,直到宇宙的尽头;但是没有任何力量或智慧,能减轻他们在亲眼目睹邪恶存在的那一刻所涌起的深切悲伤。他们哀悼费诺的折损犹胜哀悼双圣树的死亡,费诺的折损是米尔寇恶行中最邪恶的一件。费诺是所有伊露维塔创造的儿女中,不论是心智还是体魄,都是最伟大的,他是最英勇、最有耐力、最俊美、最聪明、最有才能、精力最充沛、心思又最敏锐精细的一位,在他的魂魄之中燃有一把烈焰。他为增添阿尔达的荣华光彩而创作出的美妙作品,大概只有曼威构想得出来。根据同样不眠不休守在维拉身边的凡雅精灵说,当报信的使者向曼威回报费诺的回覆时,曼威忍不...
1999 第7期 - 科幻影视顾燕诚自1979年至1996年,美国的派拉蒙影片公司先后成功地推出了8部集科幻、惊险、幽默、动作和爱情于一体的系列片《星际旅行》。这八部影片是根据本世纪70年代末的同名电视连续剧改编,经过创新、加工,拍摄而成,每部影片都有一个独立而完整的故事。这些影片放映后,都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其回报突破了数亿美元。今年春天,派拉蒙公司完成的第9部即《星际旅行:起义》,同样成了饮誉海外的热门电影。《星际旅行》第一部大意讲的是,曾参加星际联邦的乌尔卡尼尔人离开了星际联邦,作为星际联邦中最引人注目的新星“企业号”奉上级之命,在舰长柯克的率领下对此调查。柯克将军根据种种线索分析得出结论:乌尔卡尼尔人已返回到他们未开化的原始人氏族群体中去,在这以前,他们劫持了“企业号”军官、智慧超人的斯布克。太空中这时出现了一片神秘的云团,它像烟雾弹一样向四处扩散,并掩盖了乌尔卡尼尔人非法...
与拉菲尔述说过往事,又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津特回到屋里又看起久违了的影像纪录来。多数镜头是在迪尔克托拍的。对于津特来说,在遇到拉菲尔之前,那里有他的第二号快乐的回忆,同时那也是他第二号痛苦的回忆。 "我叫津特-林。是几年前才搬到这个国家来的。请多关照。" 为了学习亚布语,津特要在迪尔克托的学校上学。但是,他既是地上人,又是伯爵公子。简直成了"稀有动物"。在学校里根本交不到朋友,总是被孤立。厌倦了这种状态的津特,总想着如何能够摆脱这种生活。 在一次学打手球的体育课上,臂膀强壮的津特作为一名初学者而表现得很突出。觉察到这一点后,津特马上去了街道的手球俱乐部,并决定就此入会。 "口音好重啊!真的是很多年前就移民到这里的吗?",一个大块头的大孩子问道。 "虽然也在学着亚布语,但是发音还是没扳过来。如果有什么听着别扭的地方,请多指点。我尽量改。"津特并没说谎。他只是扮...
1997 第12期 - 科幻之窗E·L·马尔巴斯 纪秋山公元2500年。正是这一年,他们把“电”送到了彭·依·克莱格农场。电真奇妙,当格里菲斯爷爷按下开关的时候,农场的这间大厨房便充满了光亮,我的父亲戴和我的母亲,在灯光下眨眨眼腈咧嘴笑着,而电工威廉姆斯则如你所见到的那样满脸得意洋洋,好像是他亲自发明了电并通过导线把它送到厨房里来似的。只有奶奶显得悲伤,泪水从她脸上奔涌而下。她收捡起那盏古老的石蜡灯,伤心地把它送进厨房隔壁的杂物间。说起奶奶也真有意思。她本来是很赶潮流的,在屋子里堆满了各式电冰箱、原子能炊具和洗涤器,可是爷爷称这些是魔鬼的发明,一件也不肯使用。因此,当爷爷终于同意通电的时候,奶奶就流泪了。复古主义——宇宙飞船修理工琼斯舅舅是这么说的。“喂,”爷爷大声说道,“你们的电来了,但不要以为你们说服了我同意用电,你们就可以说服我使用魔鬼更多的发明。在我活着的时候,谁也...
1999 第10期 - 科幻之窗约翰·勃朗涅尔 孙维梓这天是星期五,晚祈祷已近尾声。透过大教堂七彩斑斓的玻璃长窗,春天夕阳的余辉洒落在中央走道之上,使它蒙上一层迷人的霞光。在打磨过的钢铁祭坛上方有个不停旋转的钢轮,四周的水银灯照得它雪亮雪亮。钢轮后的背景是一幅巨画:画的是在暗淡的东方天空衬托下,耸立着一座钢铁之神的塑像。教堂里穿着法衣的唱诗班正在吟唱那首名为《上帝创造钢铁》的赞美诗,而神父正襟危坐,双手托腮倾听,寻思神对他刚才关于基督二次降世的宣讲是否满意。所有的信徒都沉浸在乐声中,只有最后一排钢椅上坐着的那人局促不安。他双手紧抓托架上的像胶垫板,总觉得需要抓住些什么,否则就会不自觉地把手伸进棕色外衣的口袋里,本能地去摸索那沉甸甸的物件。他的蓝眼珠不停地扫视着这座金属教堂,只要一接触到钢轮,就马上垂下眼帘。合唱最后以尖细的不协调的乐句结束。信徒们纷纷跪下,把头搁在垫板...
陈浩新武,偷窃罪。运用新技术强制剥夺其部分大脑自控权。此技术尚在实验阶段,实验机构对其后果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编号1004,代号“执行者”。新武原以为这回又要进去吃几年公家饭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认罪态度再好也不至于无罪释放吧?在一个路口处新武停了下来,他用手拍了拍头,大概是关在拘留所里太久的缘故,他感到头晕乎乎的。他的一只手碰到了衣袋中的身份证,那是警察局为他补办的,他原来的身份证早就丢了。新武记起那个胖老头把这张身份证给他时所说的话:“出去好好做人,别让我再在这里看到你。”“哼,我会做好人?嘻嘻——”新武深信自己这辈子是不会改邪归正了,除了偷窃,别的什么都不会干,也不想干。新武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他一分钟也不会浪费,他又开始物色目标了。新武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些警察为什么会把他放出来,他能做的,照他们的说法是“危害社会”。...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文洁听到了沉重的轰鸣声。这声音来自所有的方向,在她那模糊的意识中,似乎有某种巨大的机械在钻开或锯开她置身于其中的大冰块。世界仍是一片黑暗,但轰鸣声却变得越来越真实,她终于能够确定这声音的来源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她意识到自己仍闭着眼睛,便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看到了一盏灯,灯深嵌在天花板内部,被罩在一层似乎是用于防撞击的铁丝网后面,发出昏暗的光,天花板似乎是金属的。她听到有个男声在轻轻叫自己的名字。"你在发高烧。"那人说。"这是哪儿?"叶文洁无力地问,感觉声音不是自己发出的。"在飞机上。"叶文洁感到一阵虚弱,又昏睡过去,朦胧中轰鸣声一直伴随着她。时间不长,她再次清醒过来,这时麻木消失,痛苦的感觉出现了:头和四肢的关节都很痛,嘴里呼出的气是发烫的,喉咙也痛,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像咽下一块火炭。叶文洁转过头,看到旁边有两个穿着和程代表一样的军大衣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