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 红颜薄命,这四个字为什么常连在一起,其故盖有二焉:第一,红颜若不薄命,则其红颜与否往往不为人所知,故亦无谈起之者;第二,薄命者若非红颜,则其薄命事实也被认为平常,没有什么可谈的了,这就是红颜薄命的由来。 天下美人多得很,就是在霞飞路电车上,我也常能发现整齐好看的姑娘。她们的眸子是乌黑的,回眸一笑,露出两排又细又白的牙齿。我想,这真是美丽极了,要是同车中有一个尊贵的王子,爱上了她,这位姑娘的美名马上就可以传遍整个的上海,整个的中国,甚至于整个的世界。可惜尊贵的王子决不会来与我们一同塔电车,就是勇敢的武士,豪富的官绅等辈也不会,她们成名的机会多难得呀,就是有,也只在浪漫的诗人身上。 要知道一个好看的女人生长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一辈子过着平凡的生活,那么她是永远不会成名,永远没有人把黑字印在白纸上称赞她一声“红颜”的。必定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她给一个有...
流年 这年头工作真是太难找了,木子晴看看手里的自荐表,还是没有办法变得有信心,虽然她年年都得奖学金,有在学生会工作的经历,可是在如今这个大学生都要挤爆的年代,找工作时最需要的往往是关系。 掏出纸巾,擦擦脸上的汗,想着刚才在人才市场的那一幕还是觉得心有余悸,才一百多家单位,却有两三千个应聘的人,每个单位的招聘台前都有很长的队伍,她排了好久的队,才在三家单位放了自荐表,那些领导来不及看一眼就把它放在一旁,那里很多的自荐表堆成了一个小山。木子晴清楚这样找工作多半是没有回音的,犹豫了下,才慢腾腾地挤出了会场。 阳光有些刺眼,随着身边车流的开过,扬起了阵阵的灰尘,木子晴捂了下鼻子,看到对面的绿灯已经亮了,赶紧过马路。 耳边听到“吱”的一声,子晴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整个人倒在地上,匆忙之中,她用手撑住,避免了脸部着地,想爬起,两膝盖却痛得不行,上面血迹斑斑。...
当我站在所谓“全国最强学校之最的第三名”学校时,我的眉头紧皱,全亚洲?最强学校??第三名???我握紧拳头,全身发抖。 “小姐,你别生气,肯定是老爷弄错了,我马上给老爷打电话,你先别生气。”张管家看我要发飙,紧张说道。 “老爷,您看您是不是把小姐学校弄错了?要不让小姐回……”张管家还在说,可我一气之下夺过电话。 “死老头,你耍我是不是?什么”全亚洲最强学校之最的第三名“?这简直就是破烂!!!大门是锈的,墙是铁的,上面还有电线,蜘蛛网,到处都是彩喷,教学楼来个3级小风就能倒塌,而且还是斜的,你到底想怎样?”我大声抱怨道,已经气到了极点,坐十几小时飞机好玩啊?! “对呀,我就是耍你,怎么样啊?你说你把我怎么样啊?有种你飞回来啊。我告诉你,我早在你下飞机时把你护照送回来了,我看你怎么办?小样儿,和我斗,你还嫩点,哼!”对方幸灾乐祸说道。 “你……你别逼我,否...
译音前言 ——谢德林和他的《波谢洪尼耶遗风》 米哈伊尔·叶符格拉福维奇·萨尔蒂科夫—谢德林是俄国十九世纪下半期杰出的讽刺作家。 谢德林生于一八二六年。这一年,沙皇尼古拉一世血腥镇压了十二月党人的起义。 谢德林卒于一八八九年。这一年,十九岁的列宁参加了费多谢也夫①组织的一个马克思主义小组的活动。 ①尼·叶·费多谢也夫(1871—1898),俄国最早的马克思主义者,“非常有才干的、非常忠于自己事业的革命家”(列宁)。 一八二六至一八八九年,是俄国历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发展时期。封建农奴制关系由鼎盛期走向危机期,终于为资本主义关系所取代。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俄国工人阶级登上了历史舞台。在谢德林晚年时,受马克思主义指导的工人革命运动应运而生,俄国历史揭开了新的篇章。 列宁在纪念赫尔岑的文章里,论述了在俄国革命运动中的三代人物。按年龄算,谢德林是头两代人...
“决不离开自己的城市!”这个念头蓦然出现在米特罗凡·伊里奇·科列茨基的脑际。 这些天来,大家全都心情忧戚,忙乱不堪,没有一点儿时间考虑个人的命运。在国家银行的一个市分行里,人们忙着赶做最后一批统计报表,列出各式清单,包扎珍贵物品,整理现有卷宗。同时,在所有的壁炉里和上泥炭焚毁那些不值一带的废旧资料。包括日常事务在内的所有工作,全都安排得有条不紊。白天,当银行照常营业的时候,人们把那些必用的文件夹取出来,一到晚上便又放回原处。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只消捆好袋子,钉好木箱,封上火漆,就可以装上汽车运走。 这些日子里,银行的职员们一个个心力交瘁。但这不是银行年终结算时常有的那种充满活力、喜气洋洋的繁忙景象。人们默默地干着活,得闲的时候既没有热烈的争议,也不相互打趣。这种精力集中的忙乱,不知为什么使米特罗凡·伊里奇想起亡妻出殡前最后几分钟他的小屋里那种忙乱的景象。...
Where i belong...[1] 秒速5cm和朋友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海诚最新的动画《秒速5cm》。SHARP巨大而清晰的液晶屏幕上,男生站在错综复杂的地铁路线图前,周围是看不清楚面容的过客充当着背景,飞快地移动着。朋友斜斜地躺在沙发上,说,啊,真想去日本呢,这样蜘蛛网一样的地铁路线,简直是太挑战了呢。我抬起头看着屏幕上如同迷宫一样的地铁路线图,然后我就在想,发明迷宫的人,和喜欢迷宫的人,应该都是怀抱着同样的心态吧?——以上感想by奇怪的人。只是在这样一部安静到让人鼻子发酸的动画里生出这样的感叹,让人觉得有点不搭而已。还是我另外一个可爱的小女生朋友产生了比较符合情绪的感叹,她说,也真的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去喜欢一个人吧,穿越过城市与城市的距离,彼近彼此的关系,不管什么时候,下大雪或者凌晨半夜,依然前往着,等待着。只有年轻时奋不顾身的我们,才会这样勇敢吧。...
楔子 「要白!公孙要白!」十岁的男孩寻遍整座庄园,一条条青筋开始爆裂,让他天生偏冷的脸庞变得些微狰狞。 最后,他在偏僻的侧院里找到她。 她身着紫绸短衣嫩黄湘裙,黑亮亮的青丝扎着同色缎带,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这身打扮他见过,就在前两天,她穿给他看过。他以为女孩贪漂亮,常换新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男孩的乌瞳轻瞇,走到画师身后,盯着跃然纸上的妙龄佳人。 「怎样怎样?像我吗?」公孙要白秀眸闪闪发光。 男孩面色无波,多看画师两眼,状似自然地来到她的身侧。 她连动也不敢动,维持着最最优美端丽的姿态。 「妳干什么妳?明明才十二岁,找个画师拟画妳二十岁的模样做什么?」他斥声责怪,漆黑的瞳眸隐忍着怒意。 「再一个月我就十三,不小了呢。」她抗议,小嘴撇了撇,马上恢复含笑姿态。她轻声道:「还有,对我客气点,虽然不是亲的,但名份上我是你姑姑。」...
乾隆三十五年十二月乙卯,仪征盐船火,坏船百有三十,焚及溺死者千有四百。是时盐纲(1)皆直达,东自泰州,西极于汉阳,转运半天下焉。惟仪征绾其口。列樯蔽空,束江而立,望之隐若城廓。一夕并命,郁为枯腊(2),烈烈(3)厄运,可不悲邪! 于时,玄冥告成(4),万物休息,穷阴涸凝,寒威懔栗,黑眚(5)拔来,阳光西匿。群饱方嬉,歌咢(6)宴食。死气交缠,视面唯墨。夜漏始下,惊飙勃发。万窍怒号,地脉荡决,大声发于空廓,而水波山立。 于斯时也,有火作焉。摩木自生(7),星星如血,炎火一灼,百舫尽赤。青烟睒睒,熛若沃雪。蒸云气以为霞,炙阴崖而焦爇。始连楫以下碇,乃焚如以俱没。跳踯火中,明见毛发,痛謈田田(8),狂呼气竭。转侧张皇,生涂未绝。倏阳焰之腾高,鼓腥风而一吷。洎埃雾之重开,遂声销而形灭。齐千命于一瞬,指人世以长诀。发冤气之焄蒿(9),合游氛而障日。行当午而迷方,扬沙砾之嫖疾...
据野史记载,中亚古国花刺子模有一古怪的风俗,凡是给君王带来好消息的信使,就会得到提升,给君王带来坏消息的人则会被送去喂老虎。于是将帅出征在外,凡麾下将士有功,就派他们给君王送好消息,以使他们得到提升;有罪,则派去送坏消息,顺便给国王的老虎送去食物。花刺子模是否真有这种风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故事所具有的说明意义,对它可以举一反三。敏锐的读者马上就能发现,花刺子模的君王有一种近似天真的品性,以为奖励带来好消息的人,就能鼓励好消息的到来,处死带来坏消息的人,就能根绝坏消息。另外,假设我们生活在花刺子模,是一名敬业的信使,倘若有一天到了老虎笼子里,就可以反省到自己的不幸是因为传输了坏消息。最后,你会想到,我讲出这样一个古怪故事,必定别有用心。对于这最后一点,必须首先承认。 从某种意义上说,学者的形象和花刺子模信使有相像处,但这不是说他有被吃掉的危险。首先,他针...
楔子美国当第一声枪响划破了华人社区寂静的夜空,你或许会把它当成是孩子们顽皮的恶作剧。但当第二声、第三声,连续的、恐怖的杀戮展开,人们唯一会做的,怕只是将门窗关得更紧,用棉花被牢牢地蒙住自己,念着祷文,让自己不会因为心慌而失眠。 生存的第一要件是:保护自己! 这句话在美国的贫民社区里有了更透彻的诠释:永远不要有好奇心! 好奇心毒死猫。这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真理! 在黑暗边缘挣扎苟活,只为求得一线生机;生活的战场中没有半点人性和感情。这说来可能太过荒谬,但在太阳底下,似乎没有任何事是不荒谬的! ★ 寒寒 ★她硬生生地将哽在喉间的呜回给吞了回去! 不能哭,不能流泪,不能哀求;她不能发出任何声啊!只要有半点声音发出来,他们就死定了! 错误发生在哪里? 她不能理解!她永远不能想象有人会只因为本身的私欲而完全泯灭人性!...
桐花开的时候,总是赶上凄冷的春寒,而到收拾桐子的季节,天又该冻得人瑟缩了。这是桐花的命运吗?其实,当我提笔描绘那一片花海的时候,我觉得,花开花落像过眼烟云一样,难道不更是当地女人的命运吗?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短促的美丽,像焰火一样炽烈地亮,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快就谢却的花,一眨眼工夫,就迅即熄灭得无影无踪。那里的一年一度的桐花也好,那里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青春也好,都是匆匆过客,来了,马上,又去了。 我初到那里的时候,不识这种春天里最早开放的花,而且是放肆般灿烂的花,让我惊奇。 “你们那儿不长桐子树?”翠翠问。 这女孩有一张特别俊俏的脸,应该说,我不是经多见广的人,但也并不孤陋寡闻,走过许多地方,还少有这偏僻山村的女孩,一个个长得都很耐看。最初,她对我有点戒备,因为我是个明码标价的“坏人”,被监管着。后来,久了,熟了,她甚至跟我有点亲近,因为她是那小山村里,...
扫迷帚壮者 著扫迷帚版本: 清光绪商务印书馆刊本。廿四回。作者:第一回 挈领提纲全书大旨 开宗明义箴世名言第二回 驳命数大儒口脗 辟神道末俗针砭第三回 嗤讨替语语解颐 斥祈禳言言动听第四回 鬼出会满城鬼气 瞎算命一片瞎谈第五回 辨吴谚通人多识 说女界志士伤心第六回 拜僧成习妇德失修 为妓毁妆情丝益固第七回 鳏夫赚孀妇女巫弄权 弱质羡宜男卜人私语第八回 官惑堪舆徒资嗢噱 神医疾病实骇听闻第九回 学使媚神侈陈仪仗 邑令修塔浪掷金钱第十回 青阳遇祟一派胡言 黑夜偷油霎时露迹第十一回 建仙祠奸徒敛财物 证白骨开验破群迷第十二回 说对脐大会无遮 乞开锁立关广募第十三回 怪现象娇女□张 真晦气同人说破第十四回 信左道返魂乏术 灌秽汁厚报亲尝第十五回 进香求福堪笑冥顽 宣卷禳灾大伤风化...
作者:最高之地 第1章 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着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悲伤越来越深刻谁能帮个忙让它停呢呵~天黑了像不会再天亮了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就静静的看青春难依难舍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哼~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以前,再怎么伤心,也是在家里的被窝里窝着,因为那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这里不同别的酒吧,没有劲暴的音乐,也没有嘈杂的人声,一切都很安静,除了那轻轻的音乐,若有若无的飘进耳朵里,反而更显得四周的寂静。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让大脑处在云端,细细的...
喜欢听人讲陌生的地方,近乎病态地喜欢。 有一段时间——10年前的事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逢人就问自己生身故乡和成长期间住过的地方的事。那个时代似乎极端缺乏愿意听人讲话那一类型的人,所以无论哪一个都对我讲得十分投入。甚至有素不相识的人在哪里听说我这个嗜好而特意跑来一吐为快。 他们简直像往枯井里扔石子一样向我说各种各样——委实各种各样——的事,说罢全都心满意足地离去了。有的说得洋洋自得,有的则怒气冲冲,有的说得头头是道,有的则自始至终令人不知所云。而说的内容,有的枯燥无味,有的催人泪下,有的半开玩笑信口开河。但我都尽最大努力地洗耳恭听。 原因固然不得而知,反正看上去人人都想对一个人、或者对全世界拼命传达什么。这使我联想到被一个挨一个塞进纸壳箱里的猴群。我把这样的猴们一只只从箱里取出,小心拍去灰尘,“呼”一声拍打屁股放归草原。它们的去向我不知道。肯定在哪里嚼...
(大末云)看母亲,看母亲!呸!三兄弟你羞么?你去时节夸尽大言,回来则得个探花郎,甚是惶恐。你不说"掌上观纹"?(三末云)手上生疮不见了。(大末云)"怀中取物"?(三末云)衣服破把来掉了。(大末云)"碗里拿带靶儿蒸饼"?(三末云)不知那个馋弟子孩儿,偷了我的吃了。(大末云)你既为孔子门徒,何出此言?俺家素非白屋,祖代簪缨,乃陈平之后;你今日得了个探花郎,岂不汗颜?为人者要齐家治国,修身正心;人心不正,做事不能成矣。人以德行为先:德者,本也;才者,末也;"德胜才为君子,才胜德为小人"。你这等人,和你说出甚么来!我和你同胞共乳一爷娘,幼小攻书在学堂。受尽寒窗十载苦,龙门一跳见君王。你去时人前夸大口,还家只得探花郎。凤凰飞在梧桐树,呸!自有傍人话短长。(下)(三末云)大哥数落了我这一会。(二末云)呸!三兄弟你羞么?(三末云)哥也,怎的?(二末云)你去时节夸尽大言,回来得个探花郎...
你同到下方走一遭去。(正旦云)好波,就此同往。(桃花仙云)仙子,咱去来,咱去来。(正旦云)是好月色也呵。(唱)。【仙吕】【点绛唇】夜色溶溶,桂花风动,天香送。万里长空,是谁把银盘捧?(封姨云)俺趁着这月色行动些咱。(正旦唱)【混江龙】俺可便疾忙行动,怕的是五云楼畔日华东。(桃花仙云)俺和您私离天宫之上,早来到人间了。(正旦唱)俺如今偷临凡世,私下天宫。这其间风弄竹声穿户牖,更那堪月移花影上帘栊。(封姨云)仙子,则俺三个在这月明之下,又无甚跟随的使数,怎生是好?(正旦唱)俺本是冰魂素魄不寻常,要甚么金童玉女相随从。(带云)十八姨,你只跟着我者。(唱)又没甚幽期密约,止不过明月清风。(封姨云)你看下方景致,是比俺那仙界不同也。(正旦唱)【油葫芦】俺和您回首瑶台隔几重,早来到书院中,怕甚么人间天上路难通。(云)封家姨也,则不俺思凡。(封姨云)仙子,可再有何人思凡哩?(正旦唱)想当日那天孙和董永曾把琼梭...
我的父老乡亲,你们已经倦于守望。无论如何,那匹红马是永远消失了。河川里的细流流了这么多年,谷地里摇曳着新鲜的野荞麦和香茅草,早年间呜咽的风变换了声音,回荡在水波之上,唤起你的回忆,但是那匹马永远消失了。随着红马远去的是一个来自怒山的男孩。他爷爷喊他锁,他的名字也许就叫锁。锁就是传说中那匹红马的小情人。锁出现在故事中时,你注意听我爷爷吹响铜唢呐,声音很像一种啼哭。那就是锁的啼哭的模拟,锁是一个酷爱啼哭的孩子。你要把锁想像成一个满身披挂野藤的裸身男孩,他站在河川里撒尿,抬起头猛然发现红马在远去,一匹美丽异常的红马鬃毛飘扬,四蹄凌空,正在远去。锁把手指头含在嘴里,开始啼哭。你想像锁是很多年前弃莽山野中的孩子,他的哭声惊动了水中的柳条鱼和空中的山雀。有一只羽毛呈现翡翠色的山雀飞抵锁的肩头,和你一样静静地谛听男孩沙哑的哭声。那时候鸟类动物是不怕孩子的。...
波尔祖科夫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个人。甚至他的外貌都有点特殊。不论您多么心不在焉,都会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看。而且还会抑止不住地放声大笑。我的情况就是如此。应当指出的是,这位矮个子先生的一对细小眼睛总在不停地转动,或者说,他这个人的整个身子,对于投向他的目光,特别敏感。他几乎总能本能地感觉出有人在对他进行观察,于是他马上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观察者,然后抱着忑忐不安的心情,分析投射过来的目光。两只眼睛老是不停地梭来梭去,身子不断地左右转动,使他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活动的风标。说来真奇怪!他似乎害怕别人嘲笑。其实他几乎就是一个为了糊口而不得不让人取笑逗乐的小丑。他常常乖乖地伸出自己的脑袋,让大家戏弄,不仅仅在精神上,而且在肉体上甘愿忍受别人的戏弄。当然这要看他是与什么人在一起罗。心甘情愿自动当丑角的人,是不值得可怜的。但是,我发现这人是一个怪物,这个可笑的人根本不是职业小丑。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