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个深爱着油烟味,深爱着转角的男人,在遇到了上流名媛俞心蕾之后,终于开始有些明白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两部车就这样无辜地相撞在一起。飞腾,双手张开,似乎是很好的演艺动作,但是当秦朗被连人带车撞到地上,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之后,还要被告上个“谋杀”的罪名,那么是不是该感叹一下世态炎凉呢?骄傲的微笑,闪闪发亮得比钻石还要耀眼的高跟鞋,还有那个名牌的包包,如此尊贵的名媛,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毅力跟我熬下去呢?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她竟然为了一只狗而诬蔑我呢?难道今天的黄历牌里写明了不宜出行吗?“狗是从这边过来的,这家伙从这边撞上了我们的车!”司机指着黑白板上的那个图画,列举了这么一个事例,然后还一脸无奈地把眼神朝向了秦朗和俞心蕾。“什么撞上啊!是你们突然刹车的啊!”是谁害得我秦朗如此堕落的?不但外卖送不着,而且还得浪费时间来慢慢跟...
作者:徐訏王先生是一个做事非常认真,谈话非常有风趣,处事接物很有气度的人,他要到嘉义去处理工厂,他的公子王达文要到台中去询问大学,知道我时常说起要到阿里山去游,阿里山就离嘉义不远,所以他邀我们一同去玩。我们都知道他在那面有朋友,路熟话通,找宿找车都便当,所以一说起大家都高兴,参加的有聂太太、厉太太,先萌同他太太存美加上我与王先生父子,一共七个人。但是临时先萌说他有一个堂妹妹,因为银行放假也可以参加,所叫一共买了八张票。这一群朋友,彼此都很熟,只有先萌的堂妹先晟,大家对她都没有见过,除先萌夫妇外,还是我见过她几次,都是在先萌的家里;她是一个很不平常的女孩子,长得不平常,态度不平常,个性也不平常,她的个儿不高,可是看起来似乎很高,身材很匀称,脸部并不十分好看,发脚长得很低;额角很丰满,下颚尖削,幸亏颧骨不高,从颧骨到下颚两根线条很柔和,下颚圆圆的一块像一个果子,鼻子...
卷九 正谏 易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人臣之所以蹇蹇为难,而谏其君者非为身也,将欲以匡君之过,矫君之失也.君有过失者,危亡之萌也;见君之过失而不谏,是轻君之危亡也.夫轻君之危亡者,忠臣不忍为也.三谏而不用则去,不去则身亡;身亡者,仁人之所不为也.是故谏有五:一曰正谏,二曰降谏,三曰忠谏,四曰戆谏,五曰讽谏.孔子曰:"吾其从讽谏乎."夫不谏则危君,固谏则危身;与其危君.宁危身;危身而终不用,则谏亦无功矣.智者度君权时,调其缓急而处其宜,上不敢危君,下不以危身,故在国而国不危,在身而身不殆;昔陈灵公不听泄冶之谏而杀之,曹羁三谏曹君不听而去,春秋序义虽俱贤而曹羁合礼. 齐景公游于海上而乐之,六月不归,令左右曰:"敢有先言归者致死不赦."颜斶趋进谏曰:"君乐治海上而六月不归,彼傥有治国者,君且安得乐此海也!"景公援戟将斫之,颜斶趋进,抚衣待之曰:"君奚不斫也?昔者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君之贤非此二主也,臣之材,亦非此二...
作者:胡绍祥 又到了和白洁相识的日子。20年前的今天,温暖的春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刻刀,在我生命的年轮上刻上了白洁的名字。虽然我们已分手18年,但标志着我初恋开始的这一天,却始终珍藏在我的内心深处。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会在这天羽化成蝶,破茧而出,将我带回那永难忘怀的时刻。 白洁,我生命中的初恋情人,让我怎能忘记你?是你给了我比甘露还要甜美的初吻,是你让我迸发出比岩浆还要炽热的激情,是你使我感受到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爱意,是你把至纯至美的情感变成了我永恒的追忆。 20年过去了,在这个春日的傍晚,你又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我坐在后海河边的蓝月亮酒吧里,望着窗外那一片静静的湖水,思念着白洁。温柔的春风不晓人意,在窗外的杨树上浅吟低唱,晚霞烧红了西边的天空,烘托出落日的辉煌。分手18年了,白洁,我的安琪儿,你过得还好吗?岁月是否早已将你眼角的泪抹去?你知道吗,我多想知道你的近况,好让...
不朽,是一堆顽石?那天在悠悠的西敏古寺里,众鬼寂寂,所有的石像什么也没说。游客自纽约来,游客自欧陆,左顾右盼,恐后争先,一批批的游客,也吓得什么都不敢妄说。岑寂中,只听得那该死的向导,无礼加上无知,在空厅堂上指东点西,制造合法的噪音。十个向导,有九个进不了天国。但最后,那卑微继续的噪音,亦如历史上大小事件的骚响一样,终于寂灭,在西敏古寺深沉的肃穆之中。游客散后,他兀自坐在大理石精之间,低回久不能去。那些石精铜怪,百魄千魂的噤嘿之中,自有一种冥冥的雄辩,再响的噪音也辩它不赢,一层深似一层的阴影里,有一种音乐,灰朴朴地安抚他敏感的神经。当晚回到旅舍,他告诉自己的日记:“那是一座特大号的鬼屋。徘徊在幽光中,被那样的鬼所祟,却是无比的安慰。大过瘾。大感动。那样的被祟等于被祝福。很久,没有流那样的泪了。”说它是一座特大号的鬼屋,一点也没错。在那座嵯峨的中世纪古寺里,幢幢作...
****************我不是人渣PART1*************** 我是张一一,张一一就是我。我现在非常有名,我以前并不有名。我以前还非常狼狈。我有名是因为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坏事。-第一章谁是人渣(1)- 我是张一一,张一一就是我。我现在非常有名,我以前并不有名。我以前还非常狼狈。我有名是因为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坏事。 好事是我告了中国足协,全国的球迷普天同庆,都咧着嘴巴信誓旦旦说要给我寄钱打官司。当然,他们最后连半个子儿都没有寄,害得我每天早上八点就迷迷糊糊颠着屁股去ATM机查余额,ATM机有生命的话一定会认得我。坏事是我最近出版了处男作《不》。据说卖得挺欢快的,许多靠卖字为生的大爷二奶三叔伯都红了眼睛。我纳了闷了:这又会毒害多少纯洁的祖国花朵啊! 《不》可是一好东西,因为难产的多半不会是差家伙。我写《不》只用了两个月,出版它却用了整整两年。如果不是我告了中国足...
《后水浒传》 作者:[明朝]青莲室主人 我们知见的《水浒全传》的续书,主要有两种,也可以说是两个系统。一个是明末清初署名“古宋遗民雁宕山樵”的浙江乌程人陈忱的《水浒后传》八卷四十回,他写的是混江龙李俊建国海岛的故事,实际上则是抒发其黍麦秀的怀念故国之思。另一个是清代咸丰间署名“忽来道人”的浙江山阴人俞万春的《荡寇志》七十卷七十回的结子一回,他写的是祝家庄里的余孽祝永清和陈希青父女剿灭梁山全伙好汉的故事,写得咬牙切齿。陈忱和俞万春同是“报雠雪耻之乡”的作家,同是生长在两个颇为类似的特定历史环境里,而思想境界的差别竟然如此之大,很值得我们研讨。 别本《后水浒》未见。 他是根据清康熙间的汉军镶红旗籍的诗人刘廷玑《在园杂志》著录的。《在园杂志》卷三有一段文字说: 近来词客稗官家每见前人有书盛行于世,即袭其名,著为后书副之;取其易行,竟成习套。有后以续前者,有后以证前...
郑元绪 一1981年初,经过紧张而短促的筹备,《读者文摘》就要面世了,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原计划3月出版的,因为抽换了一些文章,拖至4月才出版。出版前,将一页页清样订在一起,不停地翻来翻去,就像即将分娩的母亲,猜测着自己的婴儿如何模样,来到世上会不会遭到冷遇。当时的编辑就只有胡亚权同我二人。对于编杂志都是初次尝试,“雄心壮志”虽是不小,却没有经验。我问老胡:你看这样装订出来,像一本杂志吗?老胡倒似乎胸有成竹:像,装上封面,三边一裁就像了!创刊号终于出刊了。封面很漂亮!红红的颜色,向往着未来的少女,给人带来一阵喜悦。我抚摸着每一页,端详着一篇篇变成了铅字、又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的文章,心里仍旧不踏实:读者会承认她吗?会喜欢她吗?要知道,审视她的,将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要赢得他们的信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10年后的今天,形势已大为改观。创刊号只征订了一万五千册;而眼下已...
第一回 土不制水历年成患 风能鼓浪到处可危却说那年有个游客,名叫老残。此人原姓铁,单名一个英字,号补残。因慕懒残和尚煨芋的故事,遂取这“残”字做号。大家因他为人颇不讨厌,契重他的意思,都叫他老残。不知不觉,这“老残”二字便成了个别号了。他年纪不过三十多岁,原是江南人氏。当年也曾读过几句诗书,因八股文章做得不通,所以学也来曾进得一个,教书没人要他,学生意又嫌岁数大,不中用了。其先,他的父亲原也是个三四品的官,因性情迂拙,不会要钱,所以做了二十年实缺,回家仍是卖了袍褂做的盘川。你想,可有余资给他儿子应用呢?这老残既无祖业可守,又无行当可做,自然“饥寒”二字渐渐的相逼来了。正在无可如何,可巧天不绝人,来了一个摇串铃的道士,说是曾受异人传授,能治百病,街上人找他治病,百治百效。所以这老残就拜他为师,学了几个口诀。从此也就摇个串铃,替人治病糊口去了,奔走江湖近二十年。...
孤岛一 大江在这里被劈成两半。长江拦腰斩断之后,在孤岛的两翼白缎一般因风飘散。顺着江水东去,孤岛像一只负重的灰色巨鳄,吃力地溯游爬行,沿着你的错觉向你森森匍匐。水块厚重,从江底挤出江面时缓慢而又固执,呈蘑菇状簇拥豕突,大片大片浑浑黄黄地旋转。这旋转笨拙、执拗、舒坦,每一刻都显现出固体的傲慢与自负。 天气很好。四月的阳光在大清帝国瓦蓝色天空中摇摇晃晃。几片游云轻抹淡写漫不经心,对天空的主宰有一种毋须过问的自信。远处江面像一张不平整的巨形锡箔,沸沸扬扬折叠着白光。鱼鹰们勇猛地从半空扭转着身躯扎向江面,小鱼在一个狭长的甬道里停顿了几下,随即滑进了一个温热的黑色世界。 扬子岛漂浮在江心,仿佛固体的江浪堆积而成的古墓。出于一种谁也没法弄清的力量,长江水位的深浅向来无法改变扬子岛海拔的高低。未来的地质学家曾经为此大伤脑筋,但远在同治年间就有一位智者发现: 扬子岛和地...
醉花阴作者ID:香蝶第一章二十二岁那年,薛毅已经在《江湖名人录》的年度榜上排到侠少的第十二位,这个排位并不象是听上去那么靠后的,事实上江湖上年年新人辈出,名人录上的排位动荡不定,在通常“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排位战中,不但能咬定原来的位子不放松还能慢慢向上爬升的人并不多,而这些人中没有显赫江湖名门背景的人就更少了,薛毅正是这极少数人中的一个。不管江湖中有什么传闻,薛毅很清楚自己是个有实力的,而且多少算是个有运气的人,因为有实力没背景的人机遇不好的话也很难出头,可是自己却因为有个爱四处闯祸的也在名人录上赫赫有名的师父而不得不常常出面替他收拾残局,师父是江湖的前辈,出没惹事的场合也就往往是其他小辈们没资格踏入的地方,这样得来的抛头露面的机会虽说不体面,却为薛毅在江湖名人场中混得个脸熟挣得了捷径。薛毅是个公认性格极好的新人,实力不错之外又能忍辱负重,习惯了替师父赔礼道...
作者简介徐坤,女,1965年3 月生于辽宁沈阳。文学硕士,曾从事亚太文化文学研究工作,现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在读博士生。具不同的题旨与品味,表现出女性知识分子独有的智慧与锋芒。进入90年代后,徐坤逐步转向以女性姿态描写当下女性的精神状态,《游行》、《狗日的足球》、《小青是一条鱼代表作:《野草根》、《游行》、《狗日的足球》、《小青是一条鱼》、《招安、招安、招甚鸟安》、《狗日的粮食》、《性情男女》等。挑衅、颠覆与同一性写作——评徐坤《野草根》作者:王艳荣 《中国作家》2006年第9 期刊登了女作家徐坤的新作《野草根》。徐坤自入中国当代文坛以来,其作品多以学界知识分子、商界成功人士及都市职业女性为书写对象,像《野草根》这样以一个生于底层,长于底层,挣扎于命运股掌之换成了城市贫民少女于小庄。对于写惯了某一类题材的作家而言,重新拓展一个新的空间...
当这些字都成灰烬…… 当这些字都成灰烬,我便在你胸口了 "台北火车站。" 左脚刚跨入出租车开了四分之一的门, 右脚还没来得及甩掉沾上鞋底的湿泥,我便丢下这一句。 "回娘家吗?" 司机随口问了一句,然后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起来。 虽然是大年初二,但我却是单身一人,只有简单的背包。 还有,我是男的。 即使雨下得很大,仍然只能改变我的发型,而不是性别。 我不是高桥留美子笔下的乱马,所以不会因为淋到冷水而变成女生。 "今天真冷。" "嗯。" "淋湿了吧?车后有面纸,请用。" "谢谢。" "赶着坐火车?quot; "嗯。" "回家吗?" "不。找朋友。" "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 "嗯。" 下了雨的台北,陌生得令人害怕。 看来我虽然在这个城市工作了半年,却从来没有认真生活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融入这城市的血液。...
苏青 昨天我抱了菱菱到母亲处去,那孩子一会儿撒尿,一会儿要糖吃的怪会缠人,母亲看着我可怜,替我委屈起来,不胜感慨地叹口气道:“做女人总是苦恼的吧?我千辛万苦的给你读到十多年书,这样希望,那样希望,到头来还是坐在家里养孩子!” 我正被孩子缠得火冒,听见母亲还来唠叨着瞧不起人,忍不住顶起嘴来:‘冒末,你呢?还不是外婆给你读到十来年书,结果照样坐在家里养养我们罢了,什么希望不希望的。” “你倒好,”母亲气得嘴唇发抖,‘索性顶撞起我了。——告诉你吧:我为什么仍旧坐在家里养你们?那都是上了你死鬼爸爸的当!那时他刚从美国回来,哄着我说外国夫妇都是绝对平等,互相合作的,两个人合着做起来不是比一个人做着来得容易吗?于是我们便结婚了,行的是文明婚礼。他在银行里做事,我根本不懂得商业,当然没法相帮。我读的是师范科,他又嫌学教员太没出息,不但不肯丢了银行里的位置来跟我合作,...
1 一到秋天,陈家明的心里又翻腾开了。秋天是每年一度征兵的季节,对陈家明来说,当兵可以改变他的命运,也是他惟一的出路。可一想起去年报名当兵的情景,陈家明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去年,他报名参加了体检,身体条件都合格,可到了定兵的时候,却叫别人给挤掉了,等他知道事情真相时,别人都收到入伍通知书了。这个打击对陈家明太大了,使他在后来的日子里,心里一直很灰暗。 今年,陈家明说什么也得走,他的年龄已经到了当兵的最后底线,错过了这次,他就再没有机会了。 征兵工作的标语刚打出来,陈家明就走进了大队部去报名了。 大队部里静悄悄地,只有会计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翻着一沓纸,右手在算盘上噼哩啪啦地拨着,正在算账。 陈家明走上前去,期期艾艾地问道:“会计叔,我想报个名,参军。” “姜支书去检查秋收工作了。” 陈家明讨好地说:“我知道姜支书不在,我先来在你这报个名。”...
素庵中稳坐蒲团。"小令【双调】清江引梦回昼长帘半卷,门掩茶蘼院。蛛丝挂柳棉,燕嘴粘花片,啼莺一声春去远。高歌一壶新酿酒,睡足蜂衙后。云深鹤梦寒,石老松花疾。不如五株门外柳。春归牡丹花下土,唱彻莺啼序。戴胜雨余桑,谢豹烟中树,人困昼长深院宇。恩情已随纨扇歇,攒到愁时节。梧桐一叶秋,砧杵千家月,多的是几声儿檐外铁。套数【般涉调】哨遍试把贤愚穷究,看钱奴自古呼铜臭。徇已苦贪求,待不教泉货周流。忍包羞,油铛插手,血海舒拳,肯落他人后?晓夜寻思机彀,缘情钩距,巧取旁搜。蝇头场上苦驱驰,马足尘中厮追逐。积攒下无厌就,舍死忘生,出乖弄丑。【耍孩儿】安贫知足神明佑,好聚敛多招悔尤。王戎遗下旧牙筹,夜连明计算无休。不思日月搬乌兔,只与儿孙作马牛。添消瘦,不调裀鼎,恣逞戈矛。【十煞】渐消磨双脸春,已雕飕两鬓秋,终朝不乐眉长皱。恨不得柜头钱五分息招人借,架上□一周年不放赎。狠毒性如狼狗...
(一) 在寂寞中我爱着 在痛苦中我堕落着 我不知道 是生活强奸了我 还是我强奸了生活 在城市之中舞蹈 在意象之中挣扎 我的灵魂出窍 我心自由飞翔 这是爱的升华 也是痛的快乐 把思念酿成毒药 越想越上瘾 把理想筑成妓女的贞洁牌坊 越想越郁闷 我渴望着,我幻想着 青春如同处女膜 思想如同避孕套 他们正密谋着如何完美结合 人生的第一滴血已经染红了生活 我燃烧着,我祭奠着 幸福是种选择 成功是种打击 那些醉生梦死的人们 还在享受高潮的刺激 人生的玫瑰已凋零于处女的坟地 当楚如梦彻底地走出我的生活之后,我忽然感觉到一种久违了的孤独,它如同刮骨钢刀一样让人疼痛,于是,我翻开大学时代的日记,穿行于这些愤世嫉俗的文字之间,寻找一些光明与温暖,企图重温旧梦以疗伤治痛。无意间翻阅到这首写给自己和武汉这个城市的诗歌时,不禁感慨万千...
名演奏赤川次郎1有点奇怪。在彩排期间,户川清人一直这样觉得——可是,到底怪在哪里?谁也没有出错。合奏没有凌乱,音阶也没走调。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以了。那么,我想再温习一下第三乐章。”户川说。通常所谓的指挥家,应该稍微摆点架子的。但在现实里,户川的恩师朝仓宗和,除了必要以外,他都一言不发。身为指挥界的长老,朝仓知道,像户川之辈第一次正式出道的新人,而且与日本超一流的S交响乐团合作,通常都指挥得不好。他听说S乐团的团员心高气傲,有年轻指挥家来时,他们会漠视指挥棒而演奏,或者在彩排时有一半的团员不出席——总之有意刁难指挥家就是了。实际上,朝仓也警告过户川说:“忍耐一下吧,就当作是新来的职员,在余兴节目表演脱衣舞好了。”...